說不準什麼時候他的白月光就回來了。
緩了一會兒,化妝師還沒回來,裴行末的本性壓制不住了。
起身站到她身側,他一手撐著椅子靠背,另一隻手痞裡痞氣地勾起她的下巴,“穿婚紗坐著是不是沒辦法放鬆,要不我幫笙笙把婚紗脫了?”
傅笙抬眸,靜靜盯了他三秒,笑意一點點從瞳孔浸出來,“那就勞煩阿末了。”
裴行末愣住。
私底下,她一般不會喊他‘阿末’,大部分時候都是一聲聽不出親疏遠近的‘裴少’。
這也就算了,他為什麼有種她在等他上鉤的感覺?
那雙瀲灩的桃花眼瞬間染上了狼性,幽深得像兩個旋渦,“化妝師之所以沒在,不是臨時有事情出去了,是笙笙讓她們離開的對不對?”
如果隨時有人會進來,她壓根不會撩他。
傅笙歪了歪頭,“恭喜,猜對了,有獎勵哦。”
直勾勾看著她紅唇一張一合,裴行末只覺得口乾舌燥,“什麼獎勵?”
“獎勵就是,我會配合裴少做你這兩天最想做的事情。”傅笙打了個響指,“但是得回房間。”
話音剛落,她被人攔腰抱起。
明明穿著這麼繁複的婚紗,她自己走路都得小心再小心,怕踩著裙襬。
但裴行末抱著她,裙襬都飄到了地上,他還是走得又急又快,絲毫沒被影響。
回到房間,房門一鎖,拉上窗簾。
傅笙被困在全身鏡前,雙手手腕被男人一手握住。
他低了頭,肆意吮吸著她的唇瓣。
“笙笙怎麼知道我這兩天最想做什麼?嗯?”
情慾上頭,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尤其性感迷人。
傅笙整個人不自覺地酥軟下來,無力靠在他身上,“太簡單了,你的眼神是一點不帶收著的。”
她攀上他的脖頸,胸口小幅度地上下起伏。
“你從我換第一套婚紗開始就想撕掉它了對麼?”
裴行末輕笑出聲,“是。”
他偏頭,溫軟而輕柔的吻滑過她的臉頰,而後含住她的耳垂,“要不是擔心你太累,昨天我就該動手了。”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笙笙真體貼,知道我想要什麼,剛剛就等著我開口對不對?”
傅笙輕哼,雙眸染上霧濛濛的溼意。
後背貼著的鏡面冰涼涼的,身前貼著的人又渾身發燙。
屬實是刺激的冰火兩重天。
“我這應該叫……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