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沒打算隱瞞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
聽她講完,裴行末隨口一問,“笙笙就那樣放過她了?”
“嗯哼,還不夠?以為我是以色侍人的菟絲花,結果揭露我是個身家百億的豪門,這種落差感應該夠她難受很長一段時間。”傅笙向來不喜歡用武力壓制,喜歡誅心。
“我想辭了她,一個在工作崗位上做不到尊重顧客的服務生,太沒職業素養了。”
裴行末見不得有人說她的壞話。
特別是這種被撞了個正著的。
傅笙眨了眨眼,“這又不是你的產業,你哪來的權利辭退人家?”
裴行末低頭,鼻尖與她的鼻尖廝磨,“但我是尊貴的金主,花了上億來這享受的,我半點委屈都受不得,自然能跟這的負責人告狀。”
“那你去告狀吧。”傅笙也不是聖人,睚眥必報,更不會阻止裴行末做他認為要做的事情。
“行,笙笙一覺睡醒就看不到她了。”
裴行末垂眸,掩過眼底的冷沉無情。
“笙笙吃飽沒?吃飽了我們回去休息,萬一有攝影師想拍朝陽……”
沒等他說完,傅笙捂住他的嘴,“別亂猜!這不能猜對!”
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想拍朝陽估計得五點起床。
留給他們的睡眠時間可不能那麼少。
然而事實證明,只捂了裴行末的嘴是不行的。
兩人只睡到了凌晨五點半就起了床。
被一聲接著一聲的電話聲硬生生吵醒。
但又因為他們開始拍攝得早,傍晚就結束了最後一套婚紗的拍攝。
傅笙把最繁複華麗的一套潔白婚紗留到了最後。
回到化妝廳,她沒急著把婚紗換下來,也沒讓化妝師卸妝,只先讓她們把她頭上的飾品卸掉。
裴行末則是和攝影團隊在外面進行臨時會議,強調出照片的時間以及他對於成片的要求。
開完會進化妝廳,一個化妝師都不在。
坐在化妝鏡前的小姑娘還穿著婚紗,長髮倒是披著的,雙手拿手機,看得那叫一個認真。
拉了張椅子擺到她身邊坐下,裴行末解著袖釦,“化妝師呢?”
“臨時有事情出去了。”傅笙按黑手機螢幕,長嘆一口氣,“經歷了這兩天,我覺得我以後都不會再想結婚了。”
累!非常累!睡眠嚴重不足!
而且她還得利用難得的休息時間,看沈易給她發的檔案。
被她這個說法哽住,裴行末無奈失笑,“好事,只要我們不離婚,就沒有再結婚的機會。”
“有道理。”傅笙認同地點點頭。
但她打心底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