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是從未被修士如此冷遇過,當下氣得臉色通紅,嘴發紫,“你”了幾下後,竟是噴血了!
邊上婢女家僕紛紛驚叫,更有家僕指著淼淼的鼻子就罵,“你好大的狗膽!一介修……”
“多寶,給我上去打他的嘴。”
多寶來勁了!
以前它總被人類欺負,特別是這些貴族,還將它抓去過。若不是它機靈,那日偷跑出來,又趁著兩波修士互毆,跳下孕子河溜走,現在沒準已經被這些垃圾給吃了呢!
一想到這些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多寶那個氣呀!跳起了,躍到那凡人跟前,掄起胳膊就給對方來了一拳!
“沒毛的醜八怪,就你也敢罵淼淼?!呔!吃你多寶大爺一拳!”
它打完就跑了回來,一臉舒暢的模樣,氣得那貴族又是吐了一口血出來,指著淼淼的手直哆嗦,“你,你安敢如此欺我……”
“我乃天子封的縣君,區區一介奴僕也敢羞辱我?”
淼淼冷著臉道:“怎麼?現在你們不講尊卑貴賤了?”
眼看場面要失控,屈令冷著臉指著那貴族道:“昭翔你莫不是要壞了國君大事?這位可是天子封的靜姝縣主,是山門高人的徒弟,你可莫要失了禮數。”
這提醒已是再明顯不過,只要不是草包便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惜,這些世襲的貴族子弟是連草包都不如的存在,當然聽不出屈令的言外之音。
見屈令居然向著一介修士,責罵他們,頓時炸鍋了!
“屈令!你平日對修士就多有維護,現在她如此羞辱我等,你竟向著她說話!怎麼?是想丟了家族之業,轉去當修士嗎?”
“荒唐!”
屈令也惱火了,“你們的命難道比國君值錢?如此放肆破壞國君之事,難不成你們不想祭祀順利進行?是想謀害國君?!”
“你這是惡意揣測!”
兩波人鬧了起來,而淼淼則坐了下來,給那幾個奴隸先看起病來。
狗咬狗,真是精彩。
是江等人也在一旁冷眼看著。
貴族的事,他們修士可插不了手。
“啊,啊,我的頭,我的頭不痛了!”
忽然,一個奴隸驚呼了起來!他摸著自己的腦袋,忍不住驚喜道:“不痛了,真得不痛了!神,神醫!多謝神醫,多謝神醫!”
淼淼笑著將人扶起,道:“這是小事,不必磕頭。你身上多有暗傷,暗疾,我也一一給你治好了,以後可莫要再焦慮,容易生病。”
“謝,謝謝神醫。”
幾句話說得奴隸甲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種被當作人的感覺……
真是太好了!
對方雖是修士出生,可到底是姬氏貴女,還被天子冊封了。那些貴族瞧不起,可在他們奴隸眼裡那可是不能冒犯的存在。如此身份的人,不但給他們治病,還軟言軟語安慰,這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奴隸的驚呼讓爭吵著的人停了下來。
昭翔咬著唇,最終咬了咬牙道:“適才是我傲慢了,還請淼,不,縣君替小臣醫治。”
淼淼望了他一眼,道:“你們先休息著,等這幾個病患看完我再替你們看。”
“你!”
這就是羞辱了!
將奴隸擺在他們之前,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淼淼臉上依然和氣,淡淡道:“莫要生氣,生氣血流流得快,若是中毒,只會毒發得更狠,更快。這幾個人都是小問題,轉眼可好。聽聞國君亦有頭風,我將他們看好了,總結了經驗,然後也好安安心心,再替你們瞧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