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再次這麼出格,也是為了江礪。
盛從嘉有一些擔心她:“我就知道你們遲早得有一腿,但沒想到你倆這麼明目張膽。不過,你跟江礪這不清不楚的,到底算怎麼回事兒?江礪他把你當什麼了?炮友?女朋友?你要是不好意思問,我就去替你問。”
沈星繁見她想得這麼歪,有些無奈地笑道:“嘉嘉,我們沒睡……”
盛從嘉不信:“咱倆什麼關係,你還有必要瞞我?誰還沒有個生理需求了?我只是想提醒你,雖說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你情我願的沒有誰吃虧,但是男女的生理構造和置身的社會環境就是不一樣,有些事兒就是對女人不夠友好,你得保護好自己。”
“我們真的沒發生什麼。”沈星繁走到洗臉池旁,拿起自己的牙缸開始刷牙,“有件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得等定下來才能說。不過你放心,我心裡有數的。”
盛從嘉更加狐疑:“什麼事這麼神秘?”
她一邊刷牙,一邊含糊地說:“再說吧。”
盛從嘉知道她嘴嚴撬不開,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又提醒她:“江礪要是欺負你,你可不能平白受他欺負,該強硬的時候就得強硬一點。”
她有時候真看不下去,沈星繁對別人都硬氣得起來,可是一到江礪面前就突然軟了。
念大學的時候,她曾經去北華找過沈星繁,當時,沈星繁正在體育場陪江礪打籃球,又是遞水又是遞毛巾的,殷勤得像只舔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盛從嘉都不敢相信。
沈星繁自己願意,盛從嘉也不好說什麼,她當年面對陳希珂時也是同一副卑微模樣。不過,她當時喜歡陳希珂,可是沈星繁呢?她對江礪是出於慚愧,還是出於喜歡,或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
想到這裡,盛從嘉又有些憐愛江礪了。她決定聽從顧一鳴的意見,不摻和他們之間的事。
江冉冉這兩天一直跟著她們泡溫泉,其他行程則由盛明軒換成了江礪來安排。盛從嘉本來就喜歡熱鬧,對於行程中多了兩個人,她一點也不介意,何況他們一行人彼此都認識,倒也沒有什麼不自在的,晚上還能一起打個摜蛋,熱熱鬧鬧的還算開心。
返回市區後,距離上班就只剩下三天。沈星繁剛回到租住的公寓,正把行李箱中的衣服往衣櫃裡掛,就接到江礪打來的電話。他剛把江冉冉送回周瑛那裡,正在往回走。
江礪問她:“在幹什麼?”
她回答:“收拾東西呢。”
“別收拾了。”
“為什麼?”
電話中傳來江礪慵懶隨意的語調:“你搬過來,跟我住吧。”
沈星繁掛衣服的手頓在那裡。
江礪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就繼續說他的安排:“我現在在去你那裡的路上,你簡單收拾一下,帶一些換洗衣物和貴重物品走,其他的我找搬家公司來搬。你回頭跟房東打聲招呼,把房子退了吧。”
沈星繁總算回神:“我的房子還有半年到期,房租付到了三月底……”
江礪語氣很淡:“那就告訴房東,你從四月起退租,如果他以違約為由扣你的押金,這個錢我補給你。”
沈星繁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會不會快了點兒?”
“你不跟我住段時間,怎麼知道跟我合不合適?沈星繁,我跟你說過,結婚不是兒戲,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有試錯的機會。難道你想直接跟我領證?”
他這個人工作和生活都很注重效率,沈星繁呢,工作起來倒也挺幹練,但是一到生活中節奏就突然慢了下來。如果按照她的節奏,他們猴年馬月才能結婚。
江礪等不了那麼久。
“就這麼定了,我二十分鐘到。”
他沒有跟她商量的意思,直接替她做了決定。沈星繁想起他說一不二的個性,只能照他的意思收拾起了東西。她這個人有點糾結,不知道哪些該帶,哪些不該帶。江礪來的時候,她剛剛磨磨蹭蹭地裝好一個箱子。
江礪看不得她這麼慢,親自替她收拾,十五分鐘就搞定了第二個行李箱。
沈星繁就這樣帶著兩個行李箱,暈暈乎乎地搬到了江礪的家。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江礪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