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勳輕輕搖頭,表情有些痛苦,“還是喝酒吧。”
“你真敢喝我的酒?我可是下了藥的。”秋桐魅惑地笑道。
葉勳一笑,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後來葉勳真喝多了。秋桐把他扶到床上,他突然抱住秋桐哭了起來,又很糾結地推開,後來又抱住了一起,又推開……這樣反覆了好幾次,最後快天亮了兩人終於睡到一起……
第二日,葉勳醒來,秋桐正在營帳裡忙,見葉勳醒了,便走過來坐到床邊上,嬌羞地望著他,“你醒了?”然後她不無得意把一條沾了鮮血的白色手帕給他看。
葉勳很羞愧,連忙把臉扭到一邊道,“好像你佔多大便宜的似的。吃虧的明明是你好嗎?”
“怎麼是我吃虧呢?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把你變成我的人?”秋桐調皮地說。
葉勳笑笑,終於放下了心裡的執念,把她攬在懷裡,“你跟了我,以後會受很多委屈的。”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受多少苦我都願意。”
從那日起,秋桐便搬進葉勳的營帳和他一起住了,兩個人天天廝守在一起,寸步不離。兩人沒有甜言蜜語,耳鬢廝磨,卻更像一對老夫妻,經常手挽著手,相視一笑。兩人一起策馬馳騁,一起爬長城,一起練劍……
葉勳從後面環抱著秋桐,手把手教秋桐練劍的樣子,讓小由捂著眼不敢看,又忍不住偷看。小由不禁癟嘴道,“人家姑娘剛來時,還非要趕人走,現在倒好,一刻也分不開了。”現在葉勳的日常起居都由秋桐照顧了,小由只是幹一些挑水、洗衣、燒火、擔洗澡水、給馬洗澡等粗活。秋桐每日給葉勳煎藥、艾灸、按摩、調理飲食,照顧得細緻入微,她整天忙得不亦樂乎,臉上卻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
一次,秋桐給葉勳艾灸時,葉勳笑著逗她,“鶯兒姑娘的技術不錯呀!”
秋桐先一愣,隨即嘟嘴嗔怒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柳鶯就是我的?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葉勳笑而不語。
“你說不說?”秋桐故意將艾條靠近葉勳的皮肉,威脅道。
“啊!你想燙死我呀!”葉勳誇張地叫道。
秋桐連忙撤回艾條,“很燙嗎?”她又在自己身上試試,“不會很燙呀?”
葉勳‘噗嗤’笑了,“就知道你不捨得真燙我。”
秋桐用小拳頭輕輕地錘他,“你騙我!”
葉勳深情地望著她,“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呢?”
秋桐咬著嘴唇莞爾笑笑,心裡有些感動。但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嬌嗔道,“葉勳,你既然早知道柳鶯是我,為何還要再三拒絕我?我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為你擦身體、接屎接尿的伺候你,難道你就不該為我負責嗎?”
葉勳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他衝她笑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想了一會兒才一臉真誠地說,“我覺得你是一個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姑娘,之所以蒙著面,就是不想讓我日後為難。你既然如此大義凜然,我只能裝作認不出你來。另外,你知書達理、秀外慧中,那麼完美,而我已經娶妻生子了,還一身傷病,怎麼能配的上你?”
秋桐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嘟嘴埋怨道,“葉勳,你變了!原來憨直得可愛,哪裡會這些花言巧語呀?”
葉勳笑眼彎彎地說,“沒辦法,生活所迫呀!”
“我不需要你對我說違心的話。”
“哪裡違心了?我說的可句句都是實話!只是表達的婉轉一點。因為我深有體會,只有把你們女人哄高興了,我自己才有好日子過。我不信我剛才不對你說幾句好聽的,你能輕易饒了我!”
這一日,小由給葉勳帶來了一封信,葉勳讀完信,興奮驚喜溢於言表。但他突然看到一旁的秋桐,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反而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
屋裡只有秋桐和葉勳兩人,秋桐察覺到葉勳表情中的細微變化便走過來,緊挨著葉勳坐下,並把葉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誰來的信?”
葉勳沉聲道,“小九來的。他說,半年內我就有可能與家人團聚了。”
秋桐一愣,隨即佯裝很興奮地說,“這是好事呀!你不天天盼著與家人團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