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陽也露出了吃驚之色。
目前最為困難的問題,就是這個病人到底是吃了什麼才變成這樣的,許陽是絕對不相信自己的藥會造成這麼惡劣的後果的。
而他們現在一直沒有采取大規模反擊的原因,就是在於他們沒找到病人病情惡化的原因。
雖然杜月明做了種種保護醫生和醫院的規章制度,但那是在法律層面上的,只是確保法律風險能儘量降到最低。
但輿論和法律是不等同的。
就像現在他們要是把一溜證據和免責協議拿出來,也只是平白給了別人一個可以攻訐他們簽署霸王條款的由頭罷了,只會造成更糟的結果。
更何況,他們的目的也並非僅僅只是為了澄清事實,他們最大的目的是想要引起社會的廣泛討論和上級管理部門的高度重視。
因為中醫和中藥的問題,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了。
所以在這樣的背景下,找到這個病人病危的真實原因也變得更加重之又重了。這才是給予那些一天到晚瞎幾把亂研究中藥和亂指揮用藥,亂批評中藥的人的迎頭重擊!
所以許陽非常緊張和慎重,他站了起來,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杜月明快步進來,裡面剩下他和許陽兩個人了,他靠近了對許陽道:“就在剛才,何教授跟我來了一個電話,說他發現了點新的情況。”
“何教授?”許陽稍有訝異,這段時間他們也動用了不少力量和關係,在衛生系統裡面找病人的相關就診記錄,可就是找不到,這也讓他們非常頭疼。
杜月明用力點頭:“對,就是何教授。”
許陽微微頷首,看來他老師何東軍也知道這件事情了,他又問:“那何老師怎麼說?”
杜月明說:“何教授也是聽他來求診的一個病人說的,他說他們省城裡面有家診所叫惠民堂,裡面坐診的大夫叫沈光明,那個病人是開店做生意的老闆,跟惠民堂是鄰居。”
“他聽沈光明提了一嘴這個尿毒症病人的事情,然後他去找何教授看病的時候,就跟他學舌說了一下,何教授懷疑這個沈光明很可能對那個尿毒症病人進行了治療。”
許陽聽得眉頭大皺:“沈光明?省城?我們省城的診所,那家人是臨省的人怎麼會來我們這裡?”
杜月明搖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
許陽皺著眉,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給何東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喂,老師。”
“許陽啊……”
許陽問:“老師,剛剛杜院長說您發現了點新情況是嗎?您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那個沈光明到底是什麼人?”
“等一下。”電話那頭傳來聲音,然後過了一會兒,似乎是何教授已經走到了安靜的地方,電話那頭才又傳來聲音:“這個沈光明啊,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你還記得嗎?”
“跟我說過的?”許陽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