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讓蒲大夫一個人來,那就沒有必要組建專家組了,也就失去討論的意義了。秦組長沉吟了一會兒,笑呵呵對著蒲老說道:“蒲大夫辛苦了。”
“客氣了,秦大夫。”
秦組長又道:“蒲大夫,現在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蒲老說道:“一個是需要更多的一手資料和病人情況,第二個我要去年石家莊的乙腦病情前後的天氣報告,最好今年北京這段時間的天氣報告也要一份!”
秦組長趕緊道:“哦,好,小李你配合蒲大夫去辦一下這個事情。”
蒲老心裡清楚,這就是讓自己走了。因為他再待下去,這裡就沒法弄了。至於他說的是不是對的,做的是不是對的,這三個病例足以看出來了。
“好。”蒲老點頭答應,帶著許陽和高華信出去了。
蒲老走後,房間裡面的專家才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原本房裡古怪和凝重的氣氛也悄悄消散不少。
溫三全和李大夫又多看了幾眼蒲老的背影。
秦組長帶著這些專家,繼續診治下面的病人。沒了蒲老在,大家才又開始發言,但很明顯都非常慎重,比之前更加慎重了。
秦組長對這個情況也很頭疼,但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是等著蒲大夫的治療結果了。
這邊專家也討論出了幾個治療方案,在秦組長的支援和鼓勵下,也給病人用下去了。但結果怎麼樣,還是要靠療效說話!
小李也沒真的帶著蒲老去跑這些事情,哪能讓醫學專家去幹這個啊。把蒲老送出來之後,他就去幫蒲老跑資料去了。
蒲老則是帶著許陽和高華信回了宿舍。
家中,蒲老翻閱著楊慄山的《傷寒瘟疫條辨》。
許陽在整理暑病的相關辨證要點和方子。
高華信則是有些憂心忡忡,他也在整理相關的一手資料
部裡,專家組。
領導們也知道專家組這邊的事情,其實領導心中都有有猜測了,之前的治療方案肯定是不行了,不然病情不會蔓延成這樣還無法控制。
但乙腦還是那個乙腦,可為什麼中醫的方案就不行了呢?他們也需要一個答案,需要有人告訴他們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會議室裡。
領導問秦組長:“秦大夫,郭可明老中醫趕過來沒?”
秦組長道:“已經辦好手續了,但郭大夫那邊一時抽不開空,應該還要兩三天的時間。”
領導微微頷首,又問:“秦大夫,你覺得那個蒲大夫怎麼樣?”
秦組長比較含糊地說:“挺好的。”
領導又問:“那你覺得他治療乙腦的思路怎麼樣?”
秦組長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道:“現在不好說,我們也都在摸索著前進。但不管怎麼說,蒲大夫的方子也是一種治療思路,具體結果怎麼樣,還要等病人病情那邊的反饋。但不管怎麼說,蒲大夫有一句話說的還是很好的。”
領導問:“什麼話?”
秦組長回道:“病人的病情,永遠都是醫生最大的顧慮。”
領導頓時一怔。
旋即,領導也點點頭:“這是一個很純粹的醫生!”
頓了一頓,領導又補充道:“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敢擔責任的醫生!”
秦組長也深以為然地點頭。
領導面色凝重,看了看窗外夜色垂暮的北京城,他沉聲說道:“但願蒲大夫的治療方案奏效,不然我們很難向人民群眾交代啊!”
而秦組長也擔憂地看向了電話機。
而此時,電話突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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