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說是絕對不行的。
衛思齊倒是一臉的躍躍欲試,但這種事必須由阿弟親口來說才行。
阿弟喉嚨發乾,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之前憑藉著“生死不明”的傷勢要挾他青悠姐姐一口氣說出來也就說出來了,可這會再說一遍就有點難了。
但,再難也得說。
於是乎,半晌後阿弟鼓足了勇氣正要說的時候,門再次被叩響,劉小三在外面喊李青悠,“沈三公子要見姑娘。”
這是要說道秦繡的事了。
雖然之前沈三公子的表現看來他不會追究,但不等於他不索要旁的等價值,亦或者是更高代價的回報,畢竟事情發生在李青悠的地方,無論怎麼樣她都脫離不開關係。
李青悠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剛才之所以過來看一眼阿弟只是因為不放心他的傷勢,這會方郎中也幫他處理完了傷口,李青悠徹底放下心可以去跟沈三公子周旋了。
“我這就過去。”李青悠說著站起來出去了。
獨留下阿弟和衛思齊兩人面面相覷。
“我太難了。”阿弟吐了口濁氣,蔫頭耷腦的靠在枕頭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三番兩次被打斷,他都懷疑第三次還有沒有勇氣說出口了。
“沒事,反正機會多的是。”衛思齊也替他老大的坦白坎坷路表示同情,絞盡腦汁的幫忙想主意,“都說酒壯慫人膽,要不喝點?”
“什麼慫人,是酒壯英雄膽好嗎?”阿弟給了他一個白眼,喝酒壯膽的事就算了,他還不至於那麼慫,雖然還是有點怕怕的……
另一邊,李青悠來到沈三公子面前,兩人對面而坐。
對於沈三公子接下來的打算李青悠心裡不是太有底,畢竟她只是個平民百姓,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她能跟衛家搭上線。
而現在牧場已然開起來了,沈家和衛家的線也在暗中搭好了,她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更大的利用價值來。
這件事暫時想不出來,乾脆就不去想,但今天發生的事她必須要給出個交代。
“三公子,對於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李青悠決定先發制人,“受驚的馬匹已然控制住,是許縣令家的馬,但我的人在馬的草料裡找到了葦子谷,就是一味能刺激神經,令馬興奮的藥材。”
這是在出事的時候李青悠就立即派人去查的。
“給馬喂飼料的人是李氏族人,名叫李大力,具他說看到有人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去過馬棚,除了他之外還有木匠張大強看到了。”李青悠道:“那個人也被我們找出來了,是趙家的下人。”
“還有。”李青悠頓了頓,道:“之前馬原本是衝著秦大娘子去的,這一點在場的眾人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