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來得倒是挺快,竟然你這螻蟻這般急著送死,本神便送你一程。”一道虛影瞬間自夜離眼前擦過,速度之快,若是剛剛想對夜離出手,只怕是夜離如今已是一具死屍。
沒想到那虛影饒過夜離,直奔七長老而去。
待夜離回神,七長老人還原封不動地站在原地,卻已經被掏走了心,胸前偌大的一個窟窿,就連血都沒來得及流。
“快走!”七長老只留下最後兩個字便“噗通”一聲砸在地上。
和這怪物鬥,任誰也鬥不過的。只可惜七長老沒能有機會將這話說完。
夜離自然知曉七長老的一片苦心,只可惜自己如今卻不能走。
“所有背叛本神的人都該死!”大塊頭好一陣得意陰森的笑,只在夜離四周不住地響起。
夜離甚至短暫的出現幻覺,就好像這大塊頭就在自己身前,身後,或者那雙手已經掏進了自己的胸膛。
一切都是幻像,師傅他說過,一切都是心魔在作亂,如今自己越是盼著將那大塊頭的真身找出來,就越是容易被幻像所迷惑。
夜離猛地睜眼,眼前仍是死氣沉沉的一片。只有那扇被無羈劈開的門還半敞開著。
夜離來不及考慮,只得提著無羈闖了進去。這破敗的山洞處處爬滿了令人作嘔的蟲子,夜離立即想到,這些蟲子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食屍蟲。
烏漆麻黑的山洞好像長得沒有盡頭,夜離走來走去都好像在原地打轉。
這讓夜離有些挫敗感。到底是自己低估了這大塊頭,被稱為天神這麼久,也該有些過人的本事。
夜離乾脆直接雙目緊閉,只用無羈劍試探前路。終於隱隱聽聞一陣水流,渾身上下感覺到有些發燙。
夜離猛地睜眼,只看到眼前一片猩紅。只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礙眼麼石塊,柱子什麼的又是哪裡來的。還有,那一群被粘液包裹著的屍體。
夜離定睛一看,剛剛自己聽到的哪裡是水流聲,分明是血。
夜離很快便想到,這裡哪裡還是那山洞,這應該會是那大塊頭的腹中才是。
可笑的是,自己還是一步步心甘情願自己走進來的。
“放開他!”刀飛飛死死地瞪著大塊頭。
“賤人,你以為你憑什麼這麼與本神說話?”
夜離聽到刀飛飛的聲音,確定刀飛飛沒事,真好。夜離用無羈劍只向那礙眼的石塊,石柱刺去,奈何於大塊頭而言,根本微不可查甚至還不如被蚊子咬了一下疼。
“就憑邪不壓正!”刀飛飛猛地站直身子,完全忘卻了身上的傷。
“哈哈哈,好一個邪不壓正,本神且問你,何為正,何為邪?”大塊頭忽然生出了幾分興致來,這個死丫頭還真是天真的可笑。
邪不壓正這個詞,本神貌似許久沒聽過了。到底是誰,或許本神先前也這般說過?
只可惜,誰說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就沒有做過那些喪盡天良,泯滅人性之事,那些人儘可誅的邪門歪道,就當真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正與邪還不是全憑人們這張嘴,人心這個東西最是靠不住,人云亦云還是好的,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本聖女只知道,當你罔顧人性,亂殺無辜,屠城之時,於本聖女而言,你便是邪,正邪不兩立,本聖女便容不得你!”刀飛飛再不想與這大塊頭廢話一句,眼看著夜離被他吞入腹中,那麼一個驕傲的人,即便是不被胃液腐蝕死,也會被那作嘔的腥氣噁心死。
“好一個正邪不兩立,能不能替天行道,且看看你這丫頭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話不投機,大塊頭再沒了興趣。
既然不識抬舉,如此你便去死吧!
大塊頭隨手揚起一塊巨石直奔刀飛飛而去。
刀飛飛猛地飛身而起,徑直踩在這不斷滾落的巨石前,而後趁著大塊頭不留神猛地向他的左肩刺去。
刀飛飛猛地想起,憑著夜離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盯著這個大塊頭的左肩不放,如此想來,這大塊頭的左肩怕就是他的命門。
刀飛飛想得倒是簡單,還沒等靠近這左肩半步,便被大塊頭一把拎了起來,只是這次沒有拎在手中戲耍一番,而是一把丟了出去,恰好撞在一旁的石壁上。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刀飛飛還不能倒下,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
“怎麼,你就這麼點本事麼?”以大欺小,不過如此。
大塊頭最是討厭旁人說他以大欺小,對付爾等這般螻蟻,還用得著如此麼。
便是本神顯露真身,爾等螻蟻又能如何?
反正你這賤人左右是要死的,不妨給你長些見識又如何。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