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只是含情地回眸暼了刀飛飛一眼,唇角勾起,沒有一句多餘的言語,飛身而起,直奔那大塊頭而去。
“區區螻蟻,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地送死,本神便成全你!”大塊頭原本還只是戲耍著夜離與刀飛飛玩,眼下卻沒有了這般繼續玩下去的心情,既然如此,這螻蟻與那些賤民都只有死路一條。
“不好意思,本世子今日偏偏就不想死,要死也是你先死!”夜離話音未落,人已經搶先一步動作。
只看著這大塊頭在被激怒的時候,左肩肩胛骨的位置隱隱發紅,照另一側煽動明顯。
就是這裡了,夜離心中一陣竊喜,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大塊頭終於放出來最後大招,一張血盆大口猛地張開,夜離隱隱地察覺到不好。
果然從那張開的流著粘液的令人作嘔的嘴裡,吐出了左一個又一個被他生吞入腹的人。
只不過這人一個個看著雖然是全胳膊好腿的,神態面色卻不太對。
刀飛飛心頭一驚,這群人與先前在電影之中看到的喪屍並無分別。
莫不是這生化的技術是從古代就傳來的。
如今想要去找什麼桃木劍,黑狗血的會不會有些來不及。
這群喪屍們一個個頭不抬眼不睜,七手八腳地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奔著夜離而去。
若是對待哪怕是再強大的對手,夜離都不會有一絲退縮,只是眼前這些人都是先前羅萊城中的無辜百姓,有些夜離都還見過。
雖然眼看著他們已經屍變,被那大塊頭操控,卻仍有幾分不忍動手。
“動手啊!不然他們真會殺死你的!”刀飛飛眼看著夜離一動不動著實是急壞了。
刀飛飛想要上前,奈何身上胸口的傷如今自己已是勉強支撐。
夜離這才回過神來,即便是自己再不忍,眼前的這些人也已經活不過來了,換句話說,與其他們這般不人不鬼地活著,死亡或者也是一種解脫。
大塊頭在一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夜離,假仁假義的螻蟻,什麼滿口的仁義道德,在性命面前,還不是選擇了保全自己,如此還不如本神來得坦蕩。
凡是敢違抗本神的,對本神再無用處的,通通都該死。
無羈劍在夜離手中猛地飛出,再次幻化出成千上萬把虛影,只是這次並不像先前那般,就只是以劍化形這般簡單,每個虛影都被夜離施了毀生咒。
那群喪屍們,被大塊頭操控著,只得向前不得退後,哪裡知曉那從四面八方瞄準自己正要射出的利刃。
“毀天滅地給我破!”若是可以選擇,夜離寧可永遠都不用到這一招。天地萬物,存在皆有道理。
只是一旦施了這毀生咒,便再無生還。
“啊……”伴隨著一陣陣痛苦的嘶吼聲,結束了,一切都該結束了,眼看著那些喪屍們倒在地上化作一灘灘惡臭的膿液。
接下來,就該到你了。夜離回身望向大塊頭,哪裡還有大塊頭的身影,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身受重傷的刀飛飛。
夜離雙手死死地扶著胸口,猛然單膝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瞪著那些神山長老們。
神山長老們原本以為天神就已經很可怕,卻發現夜離如今的眼神更是瘮人。
“告訴我,他在哪?”夜離每個字都好像東牙縫中擠出來一般,用無羈劍撐著地,勉強站了起來。
七長老率先站起,或者聖女她和眼前的這個比鬼更可怕的少年可以給神山一線生機也未可知。
“祭神塔!”也就是神壇。七長老話音未落,已被夜離一把拎起,待七長老回神,二人已經在神山崖底,也就是傳說中的祭神塔所在之處。
若說是上一次與刀飛飛大鬧神山,哪怕是龍潭虎穴,夜離毫無畏懼,如今故地重遊,卻是每一步都不得不小心謹慎。
夜離不怕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卻怕自己若是當真有半點意外,又有誰來可以保飛兒安然。
夜離這才捨得將七長老放開。
“就是這裡?”除了一陣陣與那大塊頭和那些喪屍身上作嘔的腥氣外,並不能看出什麼不同。
七長老平日裡除了每逢初一十五要以活人獻祭天神之外,也沒有破除過這獻祭塔的結界。
能開啟這結界的一直就只有大長老,可惜大長老他早就嚥了氣。
提及大長老,七長老的神情之中一片悵然。早就勸過大長老,從被那怪物操控開始就該算準會有今日。
區區一個結印,莫不是當真可以難得住本世子。
真龍之怒豈容小覷,夜離隨手祭出無羈劍,直奔那山門劈下。
就連七長老都看傻了眼,竟然只如砍柴一般的輕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