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趕快幫忙?”刀飛飛哪裡有心思顧及靈兒在想什麼,如今好不容易捋順出一些頭緒,自然要抓緊時機行動才是。竟然這雲衛不是什麼秘密,那麼打這雲衛主意的只怕並非本小姐一人。
刀飛飛這才想到什麼,就憑自己與靈兒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帶著如此多的黃白之物上路只怕是危險,不得不尋幾個妥帖之人同行。
刀飛飛只伏在靈兒耳側低語些什麼,趁著靈兒下去準備地功夫,刀飛飛眼看著東西也準備的差不多,便去清心殿尋雲扶蘇。
清心殿
“飛飛有事,嗯?”雲扶蘇起身將人扶於座位之上。
刀飛飛倒也不客氣,隨手抄起自己身前的那杯茶水,一盞茶水不冷不熱,不濃不淡,很是好喝。清了清嗓子,手指不禁用了些力氣捻了下杯沿,刀飛飛終於開口。
“表哥,飛飛想前往幽靈郡一些時日,特來表請表哥恩准。”
雲扶蘇心頭一緊。正襟危坐,神情不定。
“幽靈郡山高路遠,不知飛飛此去所為何事?”雲扶蘇只是看著刀飛飛,滿滿的關切之意。
刀飛飛便也不好相瞞。
“表哥自是知曉將軍府那隻暗衛。”
雲扶蘇眉間一緊。一雙手猛然收到袖子裡,攥緊成拳。
“自是有所耳聞。”一日之間,孤這已是第二次聽聞此事,怕是假裝不知都不行。
“表哥就沒有打過這雲衛的主意?”刀飛飛話音未落,雲扶蘇便猛然起身。
“飛飛慎言!”這也就是刀飛飛若是換作別人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只怕是早已被雲扶蘇一掌劈死。
“表哥莫要怪罪,或是飛飛換一種說法。”刀飛飛自然沒有那謀逆之心,便是有那賊心也沒有那賊膽,至少此刻自己還沒有那般本事。
雲扶蘇神色稍緩,刀飛飛便乘勝追擊,有些事竟然開了頭,便不可在中途叫停。
“飛飛雖然見識粗鄙,對朝中之事,不甚瞭解。倒也想幫襯表哥一二。”刀飛飛故作停頓,只小心地觀察著雲扶蘇的反應。
“為君者,必須手握兵權。這個道理,表哥應該比飛飛更加領悟得深。今三分兵權,陛下,誠王,南陵王。表哥原本還有父親作為支撐,只是如今將軍府倒了,朝中那些老臣的站隊只怕是陰晴不定。”
刀飛飛之言,雲扶蘇又豈會沒有想過,如今之勢,雖然自己還在這太子之位上,只是有些人已是蠢蠢欲動,南陵王那裡是否有不臣之心且不知,單是那帝星屬南的寓言,便可蠱惑民心。
誠王叔那裡暫時還不好定奪,只是若說是表哥之死,沒有對他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怕是孤都不敢相信。
最難提防的還有老二,看似每日醉心於煙花柳巷,背地裡早已按捺不住,眼看著江南水患貪墨一事,齊家遭難之時,他把自己摘得比誰都乾淨,如今倒是這忠義侯府跑得越來越勤了。
孤又何曾沒有想過,有一支絕對領導,絕對服從絕對信仰的精銳部隊。只是父皇那裡,對孤本就諱莫如深,孤的一舉一動,無不在他的眼皮底下,便是孤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只怕是被父皇那裡尋到錯處,又豈敢做那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表哥若是不棄,飛飛願代表哥走這麼一遭。”
雲扶蘇這才明白,終是自己以齷齪的心思,小看了飛飛。虧得孤適才還派人問起靈兒之事,便是飛飛有點私藏,又有何不妥。
雖然在這東宮沒有短過飛飛月奉,只是寄人籬下豈是當真那般好過,誰還沒有個為難之時需要打點一番。
雲扶蘇只將那抹嬌小的身姿攬在懷裡,不住地收緊著。
雲扶蘇此生得飛飛一人心,足矣!
“小姐確定如此打扮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