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雲扶蘇想要去將軍府打探情況,皆被金衣衛拒之門外,終是忍無可忍。
“還不給孤讓開!”雲扶蘇眼看著這金衣衛一個個還真是不怕死!除了那古玉樓,孤就不信沒有人治得了你們。雲扶蘇猛然抽出手中佩劍,徑直橫在那守門的金衣衛頸間。
“讓不讓開!”雲扶蘇明顯再沒有好聲好氣。
“金衣衛死可以,違抗統領命令,萬不可以!”只見那金衣衛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雙眼緊閉,還真是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
“那你便去死吧!”眼看著血濺三尺,一旁之人卻是巋然不動。雲扶蘇示意自己的隨從,還不給孤上。難不成對付這區區幾條紫袍狗且犯得著孤親自動手。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擾了府中人。
“公子,公子不好了!”如今眼看著將軍不在府中,府中大小事務管家只得向刀文珏稟報。
刀文珏放下手中典籍,小心收起放做一旁。
“錢管家何故如此毛毛躁躁,只聽著外面如此吵吵嚷嚷,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刀文珏緩緩起身,許是坐得太久,身子有些僵麻。
“回公子,是太子,太子殿下他……”不等管家將話講完,刀文珏忙著衝了出去,就知道蘇兒他定是個沉不住氣的。如此莽撞衝動,且該如何是好。
刀文珏快步至府門口,一把將門推開,入目一片赤紅,血腥味難忍刺鼻。眼看著還有幾個活口。
“殿下,殿下不可!”幸得刀文珏阻攔及時,保全了那幾個人的性命。
“還不快滾!”雲扶蘇眼神之中瞬間閃過一絲狠戾,今日且是你們命好,遇到表哥,要不然,要你們幾條不識時務的瘋狗來祭孤的劍,只怕是抬舉了你們。
刀文珏來不及解釋,一把拉起雲扶蘇至書房。
“殿下今日之舉著實不妥,只怕是如今已然傳到了皇上那裡!”刀文珏自然不是那膽小怕事之人,皇上想要對付將軍府之心,自己早已知曉,萬不該再將太子殿下也牽扯進來。
“表哥且莫要顧慮我,孤且問表哥一句,舅舅那裡可有訊息傳回!”雖說先前雲扶蘇因為生母淑貴妃臨終遺言,而對刀霸天有所疏遠,刀霸天終究還是自己的舅舅,飛飛的父親。嘴上雖然說著狠話,心裡卻仍是止不住惦念。
刀文珏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連東宮那裡都得不到訊息,如今將軍府四面楚歌,被圍得水洩不通,哪裡還會有訊息傳來,即便是有訊息,也早已被皇上攔截,自己又怎麼可能知道。
父親那裡想來處境自是艱難,要不然怎好這般杳無音訊,念及此,刀文珏微微別過身去,眼眶發酸。
幽靈郡
“將軍,若是再找不到血源,只怕是將士們都撐不住了!”冷無心自知刀霸天的為難,自打被困陣中,將軍每日且與將士們同吃同睡,眼看著城中前兩日便沒有餘糧,這便同其他將士一樣,餓了兩日。
刀霸天眼中佈滿血絲,雖然看似每天好吃好睡,以安撫軍心,實則自己已經一連幾天幾夜沒有真正的睡過一個安穩覺,就連一個時辰的安生都沒有過。
刀霸天原以為自己從不貪生怕死,只是這一回,自己真的怕了,如今自己一連多日杳無音信,皇上這裡只怕是會對府中有所行動,珏兒,飛飛那裡,不知能否應付得來。
大陵 御書房
“胡鬧!”聖陵帝盛怒之下,隨手也不管是什麼,抄起一個茶壺便砸了下去。眼看著茶水濺落一地。
“皇上息怒啊!”花憐只得小心地收拾著,觀察著聖陵帝的反應。若是尋常,太子殿下行事也有不妥之處,皇上雖然偶有打罵怪罪,倒也都沒有動了真格。只是這次,只瞧著不一樣。
“堂堂東宮太子,一國儲君,怎好如此肆意妄為,朕看著他這個太子之位是坐到頭了!”聖陵帝憤而轉身,隨意扯了下龍袍便端坐在龍椅之上。
“臣妾拜見皇上。”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這皇后不僅是自己來探望皇上,順便還帶上了自己兒子,二皇子云陌寒。
雲陌寒只是見了個禮,看著地上那碎一地的茶壺自知父皇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寒兒怎麼今日想到給朕請安了,平日裡這個時候,寒兒不是應該在那勾欄之地,好不快活才是!”聖陵帝終於捨得將視線轉移到雲陌寒身上。
眼看著那一臉的心虛,竟然做都做了,還怕別人知道不成。
雲陌寒嚇得臉色慘白,父皇如自己這般大的時候,已然跟隨老將軍刀準戰場殺敵,立府娶妻,如此看來,自己每日流連煙花柳巷,暖玉在懷,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父皇息怒,兒臣,兒臣知錯!”雲陌寒支支吾吾了半會,才吭哧出這麼幾個字回來,聖陵帝懶得與之分辯。
皇后齊醉忙著上前,溫柔而輕緩地捏了幾下聖陵帝的頸間後背,眼看著聖陵帝面色稍緩。終於緩緩開口。
“都怪臣妾平日裡對寒兒疏於教導,這才使這孩子過於頑劣,只是寒兒是什麼性子,皇上最是清楚不過,最是那憨厚純良之人,若是皇上可以給他安排些事做……”齊醉只看著聖陵帝眉心微蹙,只得見好就收。
自己本來也不敢奢求別的,只要寒兒多在皇上身前露個臉也好,至少可以讓皇上記起他還有這麼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