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塵本想著詢問,要彈奏哪首曲子,只是適才公主殿下的一個眼神,自己自然明白,公主殿下這是在明顯懲罰自己,急著與她劃清界限。她一個堂堂公主殿下,只有別人巴結她的份,哪裡有我這般,不識抬舉的。
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勾了幾下,古琴錚錚作響。只是這琴音雖好,卻難免粗俗。
雲凱蒂隨意捻起一杯美酒示意上官臨風共飲,再沒有看過玉凌塵一眼。
大陵玉大才子也不過如此,原來也不過是仗著美色獲得盛寵的,只是再怎麼寵愛且如何,不過還是玩物一般,喜歡的時候,捧著,寵著,疼著;不喜歡的時候,管他去死。
上官臨風微微搖頭,堂堂玉凌塵,三千面首之首,也不過如此。不過是面容好些,眉眼撩人些,一雙玉手彈奏的十八、摸,比外面勾欄之地悅耳些。
床幔一拉,紅燭一吹,還不都是一個樣。或許還沒有瀟湘館的小倌那般浪、蕩,有情趣,讓人慾罷不能了些。
雲凱蒂不過一個眼神,一個兩個舞姬,便像沒了骨頭一般,左右倚在上官臨風的懷抱之中,如此軟玉在懷,他上官臨風若是當真坐懷不亂,本宮便不得不從長計議。
上官臨風隨手抄起酒杯猛然灌了好大一口酒,隨手扯過一個美人,唇間相觸,自是好不纏綿。香甜的美酒自唇縫間緩緩滲出,卻又被上官臨風那靈巧的舌頭輕捲了回去,唯美酒與美人不可辜負,亦不能辜負。
直到身下這舞姬臉頰憋得通紅險些背過氣來,嘴唇腫得如臘腸,上官臨風才肯放過。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倒還有幾分意猶未盡。一把扯過一旁明顯有些春閨難耐,芳香可人的妙人,一隻手明顯有些粗魯地揉捏,女子咬著牙,不敢發出半點呻吟,只看著好一副痛苦不堪。
上官臨風趁著這舞姬雙眼微眯,薄唇輕啟,猛然伸手探去,還真是好一江春水氾濫,真真一個下賤胚子!人不風流枉少年,況且本侯爺自然要對得起自己的花名在外。
“呲啦”一聲可憐這薄紗被隨手扯個稀巴碎,上官臨風眼神明顯有些玩味地看向那無比礙眼的肚兜,正準備隨手扯去。
“來人,還不趕緊為思晨侯準備客房,再這般下去,只怕是侯爺忍不住在本宮面前上演活春、宮了,本宮倒是還好,只是阿塵素來是個面皮薄的,受不得這些。”雲凱蒂不過隨意一瞥,阿塵的臉頰果然紅了個徹底,直至耳根,哪裡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麼的危險撩人。
上官臨風一把將美人抱起,明顯急不可耐地邁著有些虛浮的大步,只恨不得這些下人們快些帶路,眼看著這欲、火焚身的滋味,並不好受。
雲凱蒂只是暼了上官臨風一眼,男人們,還不都是如此,身子遠遠比那張嘴更誠實。只是這阿塵,就算是一塊冰,自己也該捂化了。
“公主殿下可還有吩咐?”玉凌塵猛然起身,勉強站直身體。
雲凱蒂起身,緩緩走向玉凌塵,只不過是十餘米的距離,卻是每一步都是無比艱辛。不愛我,那就恨我吧!
雲凱蒂一把挑起玉凌塵那瘦削精緻的下巴,毫無半點溫存,甚至有些粗魯。
玉凌塵難得屈服地閉緊雙眼。
“阿塵今晚便侍寢吧!”說出去的話,只如覆水難收,雲凱蒂想要收回,已是不能。
“好!”沒有預想的那般掙扎慘烈,或是視死如歸的強、奸一般,玉凌塵很是平靜地回覆了一句。
雲凱蒂不過片刻失神,身子已然騰空,被玉凌塵一把抱起,直奔臥榻之上。
侍寢的規矩,玉凌塵自然是懂得。本就想著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又怕壞了公主殿下的性質,只看著那淡粉色的櫻唇,溫柔而小心地覆上,床幔被一把扯下。
雲凱蒂明顯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彷彿跳出了嗓子眼一般。手忙腳亂地撕扯著玉凌塵的衣袍,眼看著玉帶被扯開,外袍被一把扯下,露出雪白的中衣,衣領大開,那令人痴迷的鎖骨清晰可見。
雲凱蒂正準備翻身將人收入身下,一行冰冷的淚水落在自己的雙頰,這淚水卻不是自己的。
雲凱蒂只看著那宛若死魚一般的人兒,哪裡還有初見時的那般靈動,所有人都敬自己,畏自己長公主的身份,只有一個無知孩童,手中拿著一支冰糖葫蘆,跑到自己身前,問了一句。
“姐姐不要不開心,阿塵把冰糖葫蘆全給你,阿孃說過,嘴裡甜了,心就甜了。”
嘴裡甜了,心就甜了。本宮這麼多年苦苦尋覓所有可以甜嘴的吃食,卻再沒有可以比得上那一串再尋常不過地冰糖葫蘆,那般暖人心田。
可能是上天待我雲凱蒂不薄,又可能是偏偏命運弄人。再次遇見,竟會是如此境遇。
“阿塵,對不起,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