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面色不改,她吃著最開始老闆娘送來的小菜,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之所以都頭戴帷帽遮臉,並不是為了跟你家主子統一戰線,而是你們身上應該也有這種東西吧?和你家主子的比起來,你們身上的不算嚴重,所以呼吸未曾改變,身手也未曾受到影響。可你家主子現在就連上下馬都需要人攙扶,就連抬手都費力了,我說的可對?”
“你放屁!你……”那人還要反駁,卻被為首的男人制止了。
“陸柯,休得無禮!”男人輕喝了一聲,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屬下唐突,還望姑娘莫要介懷,但是聽姑娘的意思,我的命,還有的救,可對?”
徐蘭點頭,“有的救,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被完全治好,要是我猜的沒錯,你們之前應該去了煙瘴之地吧?還受了點傷,被人逼進去的?”
男人無言,只是把帷帽戴了上去,徐蘭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自顧自的吃著小菜。
恰好這個時候老闆娘端來了做好的兩碗素面,她剛一低頭,就聞到了這面裡的另一種味道。
看著已經準備動筷子的春衣,徐蘭用筷子擋住了她的手。
她抬頭看向了老闆娘,一臉誠懇的說道。
“老闆娘,我們真的還有事兒,必須得走,沒時間在這兒耽擱,我們餓了一路,你在這素面裡下了蒙汗藥,真的是不太對。這樣吧,你給我們換上一碗,你開黑店的事情我們絕口不提,也不會報官,順便還給你解藥,讓你救了外面那些人。你覺得如何?”
徐蘭這話一出,正準備動手吃菜的男人一行人僵在了原地,一大塊肉掉在了桌子上,都沒得反應。
老闆娘被問的啞口無言,她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滿臉都不甘。
“姑娘是如何發現的?”
徐蘭勾著嘴角,笑盈盈的說道:“我是如何發現的,自然有我自己的手段,你也不必知曉,先吩咐廚房多做一份吧,順便的隔壁桌的也做了,我請客。”
老闆娘端著那兩碗被下了蒙汗藥的面不死心的走了。
徐蘭看著桌子上的那盤花生米,若有所思。
而陸柯這時嚥了口唾沫,丟下了筷子,轉頭問道。“姑娘究竟是何人?你怎麼知道這飯菜裡有蒙汗藥?”
“蒙汗藥嘛,很好辨認啊。像是這種開在路邊的驛站,根本捨不得下本錢去買那種質量上乘的,所以這一些蒙汗藥的味道刺鼻,甚至有些還有股怪味。但是花生米這東西很奇怪,就算是你掛了漿,這東西也沒辦法掛住蒙汗藥,尤其是等你吃到一半發現盤子裡有些不明白色粉末,難免會起疑心。但是醬牛肉就不一樣了。”
徐蘭轉頭盯著男人桌子上的那盤醬牛肉,笑的眉眼彎彎。
“出門在外呀,還是得留個心眼。”說完,徐蘭就開始打量著這家驛站。
“那姑娘是如何得知外面那些人是跟她一夥的?”陸柯求知若渴,男人也格外好奇。
徐蘭搖著頭,“山人自有妙計,閣下若有時間考慮這些事情,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男人被噎了一下,但很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