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顧不上把這口氣喘勻,徑值催促道:“梁公子,莫要在此刻耽擱了,若是去晚了,我們姑娘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扔下此話,她拽起梁魏的胳膊就往主帳的方向跑。
現在這個時候誰還會顧及什麼男女大防?
自然是保住性命才是正經事!
眼見著兩個人離主帳越來越近,周邊的喊殺聲也就越來越大,那些原本伺機想要攻入主帳的人,此刻個個手持兵刃,將那個帳子看得七零八落。
哪怕是來了一陣小風,都有可能直接把這帳子給掀開,而周圍的親衛死得死傷得傷,一地的血腥,味道刺鼻,引人作嘔。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裡,周圍的親衛竟只有那麼一兩個還能勉強站著。
而其他的那些士兵,各個猶如豺狼般想要將這些親位抹殺乾淨。
後感到的這些人見狀不妙,直接招呼著其餘是並將這些叛亂的人就地拿下,不服從命令者直接就地絞殺。
梁魏更是手起刀落,直接砍斷了其中一人的手掌。
那慘叫聲聽的人後背生寒,心驚膽戰。
眼看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小,徐蘭在營帳當中也鬆了一口氣。
她手裡握著一把匕首,兩隻手因為用力太久骨節都有些泛白了。
在梁魏從外面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徐蘭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梁魏見狀,滿眼都是心疼。
他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一把上前把人抱在了懷裡。
關切的問道:“蘭兒,你有沒有受傷?我爹他怎麼樣?”
徐蘭用力的攥著這個男人的手腕,可還是控制不住的四肢發抖。
過了好半晌,她才終於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顫顫巍巍的開口道:“梁將軍的情況並無大礙,剛才那個火盆裡面被人新增了潮溼的木柴,燒了之後產生的濃煙,將軍被嗆了一下,需要灌一下鮮奶,以防不測。”
話音一落,徐蘭仰面看著這個滿臉是血的人,用手背小心翼翼地把梁魏臉上的血跡抹了下去。
“外面的情形如何?”
“我出去找你這段時間,範監軍應該是收攏了不少人,畢竟因為邊疆不穩,今年有許多新來的殭屍這些人人心不穩,哪怕是那麼點兒蠅頭小利,都有可能會為之動搖。我父親之前就擔憂著,如今可倒好,還真是讓他給說著了。還好他現在人沒醒,如若不然,必然得被氣得昏死過去!”
梁魏這話說的咬牙切齒,那樣子像是恨不得當場把這姓範的五馬分屍。
徐蘭看著他這副樣子,嘆了口氣。
“要是這麼說來,梁將軍這次昏迷倒也算得上是件好事兒。可如今的局面,對我們頗為不利,外面這一些殭屍畢竟都是受人蠱惑,他們之中必然是有一個領頭人,只要找到那人應該就會問出姓範的下落。”
徐蘭再說這話是捂著自己的嘴用力的咳了兩下,可她攤開手,掌心赫然是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