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蘭已經很及時的把人從這個營帳裡拖了出來,可是看著梁將軍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的一顆心也瞬間懸了起來。
那個被他外派出去尋招奶水的親衛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
徐蘭也顧不得遮掩自己身懷空間之事,她將手伸進袖子裡摸出了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枚通紅色的小藥丸,塞進了梁將軍的嘴裡。
好在這一顆藥喂一下去,梁將軍的呼吸比方才順暢了許多。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穿著兵服的人從不遠處跑了進來,他指著徐蘭的腦袋大聲的吆喝著。
“大膽賊人,竟然有人膽敢在軍營當中公然謀害梁將軍,來人呀,把他給我拿下!”
徐蘭直接被這一嗓子喊懵了,她下針的手一動,險些扎偏。
眼下這樣的情況,她壓根兒就不想同這種人浪費口舌。
她直接衝著守在外面的兩個將士使了個眼色,守在周圍的自然都是親衛當中最信得過的人。
這些人也自然清楚徐蘭的身份,在看到這個眼神之後,這些人手裡的長槍一橫,直接把攪局的人都攔在了帳篷外面。
其中一個更是揚聲喝道:“少將軍有令,將軍如今傷勢未愈,需要靜養,任何人不得打擾,若無重大軍情,任何人不得靠近靠近主帳十步以內如有違反者,軍法處置!”
可些人過來搗亂的人根本就沒被他們唬住,反倒是一個個,像是殺紅了眼一樣推開門口的兩個人就要往裡衝,甚至有一些士兵手裡拿著刀劍,那架勢像是不活劈了徐蘭絕不罷休。
徐蘭見狀不妙,凡手抓給旁邊,桌子上放著的匕首,就將懸掛著門簾的麻繩給劈斷了,隨後她直接朝著那門簾上,灑了一把灰色的粉末,同時護住了自己和梁將軍的口鼻,眼中殺意翻騰。
在剛才的時候,徐蘭就已經察覺到這營帳當中一定有其他人想要伺機動手。
只不過因為之前那段時間這裡戒備森嚴,她們這些人進不來,所以這才想出了一招。
在這火盆當中增加一些易燃的木材,一旦火燒的不均勻,蒸木材就會升起一股濃煙,害得人頭暈目眩,嚴重者甚至會當場暴斃!
如果不是她精通藥理,及時察覺不對,恐怕現在這營帳當中留著的就是兩具屍體了。
可就算是這樣,那些順著那個已經搭下去的門簾兒捅進來的長槍還是嚇到了徐蘭。
她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把梁將軍拖回了之前躺著的臥榻,掏出匕首割開後面營帳上的圍布,讓新鮮的空氣得已進來。
此時外面已經是一片喊殺聲了,慘叫聲更是不絕於耳。
但徐蘭的嚴重沒有任何同情之意。
她將之前險些錯位的銀針重新紮到了梁將軍的身體上,之後示意春衣從割開那個半人多寬的口子爬出去,去給梁魏通風報信。
此時的梁魏正在巡視軍演,還不知道主帳這邊發生了何事。
當他看見春衣火急火燎的一路跑來時,眉頭緊皺,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他也沒有過多言語,直接扔下了其他將官迎著春衣走去。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梁魏焦急的問著,一顆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兒。
春衣用平生最快的語速敘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