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賣後悔藥的,趙修文一定會傾盡現在所有去買。
看著坐在上面的江春桃,他曾經的妻子,雍容華貴、一派悠閒,她就是不說話也能讓他自卑如塵埃。
人生最大悲哀莫過如此了吧,曾經為了利益毫不猶豫丟棄的東西,後來卻讓自己高攀不起。
“她出口莽撞衝撞夫人,請夫人隨意發落。”趙修文彎著姿態語氣恭敬,寧瑾輕蔑的笑。卓妧說她是軟蛋,還真是不虧。
“好,既然趙翰林這麼說了,就讓貴夫人站在朱玉閣門口,說我冒充鎮國公夫人,我錯了一百遍。”
寧瑾喝了口茶,目光挑釁的看向卓妧,這一季藥下去她還能不能忍著當年的秘密不說?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卓妧尖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江春桃你做夢,我本來就應該是國公夫人,是你搶了我的一切。”
她越是猙獰寧瑾越高興,“哦,原來你是這麼認為的。好啊,那現在你就到門口大生說,你是卓妧,當年你為了不流放就換妻,你才是國公夫人。”
卓妧咬著牙,眼睛死死的瞪著寧瑾,此刻她想豁出去了,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才是葉元錚的妻子,她才是真正的國公夫人。
“好,我就去說,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就是一個冒牌貨。”
卓妧掙扎著要起身,寧瑾擺手讓人鬆開她。卓妧得到自由,起身怒氣衝衝往外走。但剛走到門口,就被趙修文死死抓住,然後啪的一聲臉上就捱了一耳光。
卓妧沒想到趙修文一個泥腿子竟然敢打她,本來就剩餘不多的理智一下子完全消散,她面色猙獰的朝趙修文臉上抓去,瞬間趙修文臉上多了五道血痕。
趙修文也沒想到卓妧會跟他動手,用力推了他一把,卓妧險些倒地。她扶著門框站穩,狼一樣的看向趙修文,“趙修文,我跟你拼了。”
說著她衝向趙修文,街頭潑婦一般的對著趙修文打。女人打架無非就是那兩下,抓頭髮、撓臉。卓妧已經完全瘋了,但趙修文尚有些理智,他不想在寧瑾面前丟人,只能只守不攻。
這種情況下,不一會兒趙修文就頭髮凌亂,臉上脖子上數道血痕,不是一般的悽慘。
寧瑾喝著茶,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對狗男女“精彩的表演”,今天出門逛街真是對了。不過,還好剛才她讓人把秀兒送回府,不然這種場面還真是會教壞小孩子。
趙修文覺得他活了三十來年,最不堪最丟人的事情都發生在了今天。不用照鏡子他就知道自己現在是何等模樣。
看著眼睛還在發瘋的卓妧,他的忍耐也一點點消失,抬起拳頭,他一拳打在了卓妧的太陽穴上。瞬間卓妧便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想要的?”趙修文看向寧瑾。
寧瑾看戲看的意猶未盡,演戲的突然不演了,心情有些不好,便口氣輕蔑的說:“是又如何?”
趙修文無言以對。
是啊,她就是想針對他們,想對他們趕盡殺絕,他又能如何呢?評理不佔理,論權勢他們比不過國公府。
他們又能如何呢?
“那今天國公夫人可還滿意?”趙修文問。
寧瑾懶懶的起身,“今天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