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勘察的結果呢?”
“這就是我們奇怪的地方。這個學校的圍牆高達兩米五,上面還有防止攀爬的圍欄,普通人如果不借助梯子等工具根本不可能爬上去,更不要說翻過圍欄。我們在圍牆周邊沒有找到可供攀爬的地段和任何攀爬工具。”
“學校的大門更誇張,經過我們測量,高度足有兩米七,上面還有一塊高約五十公分的學校名牌。整體都是金屬製作,加在一起有三米二的高度。那隻柴犬發狂時能從上面跳進去雖然不可思議,但至少還有之前的案例做參考。但如果人是從上面直接跳進去的,就駭人聽聞了,這已經遠遠打破世界跳高記錄。”
“我們也仔細觀察了已經倒塌的校門,初步判斷如果沒有經過特殊訓練,徒手很難攀爬——因為學校校門為了怕孩子們調皮爬出去,都有防爬設計。同樣,也沒有發現攀爬工具。當然,我們更相信對方不是靠工具爬進學校的,因為當時在場的家長早已紅了眼,如果有辦法進校園,他們肯定早就跟隨著進去了。”
“還有就是柴犬的死亡原因。剛才已經彙報了,當我們特警趕到的時候,柴犬已經死亡,並不是我們的人擊斃的。在回來的路上,法醫也簡單檢查了犬屍。初步判斷死亡的原因應該是犬的頭部被重擊所致,重擊的力度非常大,柴犬頭顱被擊打的部位應該是粉碎性骨折。”
“這麼大的力量,我記得狗的頭骨是比較硬的。那個年輕人是拿什麼打的?”。
“這點也是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目擊證人都很肯定地說那個年輕人是赤手空拳。只不過描述他與柴犬搏鬥的過程有所不同。有人說他是一拳就打死了柴犬,有的說他跟柴犬搏鬥了很久,還有的說他是踢死柴犬的。”
“現場有沒有人拍攝了影片?”
“報告,我們徵求了現場所有人,還沒有找到拍攝了影片的目擊者。這次事件不同於其它社會事件。當時圍在學校門口的都是家長,看到柴犬跳進學校傷人他們都急了眼。那時候所有人都在想辦法衝進學校救自己的孩子,沒有人有心情拍攝影片。而且柴犬從小區衝向學校的過程中,路人和司機都被驚嚇,都在尋找躲避的空間,所以也沒有像其它案件那樣有看熱鬧的閒人在旁邊。”
“途徑車輛的行車記錄儀有沒有影片記錄?”韓思妍問道。
“當時為了給救護車和警車疏散通道,第一時間就清空了途徑的車輛,所以沒有收集到行車記錄儀的資料。”
“報告!”一個參與勘察的警察喊了聲報告。
“說。”
“是,呂局。我一個朋友正好今天駕車路過東南小學路段,之前他發了幾條朋友圈,好像當時他就在現場。我問問他的車上是否裝了記錄儀。”
“好,你趕緊給他打電話。”
這時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推門進來,一邊將手中的屍檢報告遞給呂強,一邊做簡報:“呂局,初步解剖結果,死亡的犬隻沒有中毒反應,身體其它部位也沒有發現致命的傷害。死亡的原因是頭部受到外物重擊所致。”
“您看,這是死亡犬隻的頭部解剖照片。頭顱左側受到重擊,打擊面積大約有十五平方厘米。被擊打部位粉碎性骨折,同時由於強烈撞擊,兩隻眼睛也被震出體外。”
“能判斷出是上面東西打擊的嗎?”
“初步判斷是一個橢圓形鈍器。只不過想不明白的是,這個鈍器打擊的時候速度必須相當快。如果是人揮動的,恐怕很難達到那個速度。”
“有沒有可能是人的拳頭打擊的?”
“人的拳頭?。。。”法醫愣了一下:“從擊打面積上看,倒是符合拳擊的特徵。。。。不過。。。呂局,根據我的判斷,要讓一個不固定的犬隻受到如此重創,拳擊的力度不會低於一噸。要知道狗的頭骨是狗身上最硬的部分,甚至比人的頭骨還要硬。而且擊打的速度也要非常快,大約相當於子彈出膛的速度。。。。就是拳王也打不出這個力度的一擊吧?就算能打出這一拳,根據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原理,這個人的拳頭肯定也碎了,人的手骨是不可能承受如此劇烈的撞擊的。。。。。不可能,不可能。”
眾人面面相覷,呂強點點頭讓法醫離開,囑咐他如果還有其它結果馬上來報告。
“遠超常人的攻擊力。。。難道這是個隱藏在狂犬案中的另一起X事件?”呂強問封振宇。
封振宇皺著眉頭考慮一會兒:“不能排除這個可能,甚至這個可能性很高。。。。錢隊。”他對錢飛說:“您的小姨子現在在哪裡?”
“哦,她在我家,幫我陪著孩子。您知道我和孩子他媽都是警察。。。”
封振宇舉手示意打斷了他:“錢隊,麻煩您馬上帶隊,全體配槍,務必把您的小姨子安全護送到這裡。呂局,請您安排轄區派出所派出女警和武裝警員,到錢隊家保護孩子。”
“好,沒問題。”呂強很痛快地答應,錢飛臉上卻陰晴不定:“封處,您覺得周眉,哦,就是我的小姨子,她有危險嗎?。。。那我的孩子會不會也有危險?”
“孩子應該沒什麼危險,加強保衛是出於謹慎。但那個周眉就不好說了。如果這個年輕人是涉及X事件,那她可是第一次在X事件中出現的知情人,必須嚴格保護。錢隊,請特警隊配合,務必安全把人帶到。”
“是!保證完成任務!”錢飛拿起手臺轉身出了指揮部。
在場的人都沒注意到,躲在一角的康天鬼鬼祟祟地在螢幕上打字:
“道長,道長。。。大神有危險,封頭好像找到了認識他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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