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普通人,赤手空拳就把狂犬打死了?”呂強和封振宇都愣了。接案之後他們知道有大批特警到場,因為現場傷亡慘重,之前所有人都忙著佈置救助受傷的孩子和加強其它學校的安保,所以還沒有詳細詢問案件過程。
當時呂強也曾簡單地詢問了帶隊警官,得知狂犬已經被打死,而增援的警方無一傷亡,他也就慣性地以為是到場的特警將狂犬擊斃。
“一個人就能制服狂犬?那這次這隻發狂的柴犬是不是跟以前那些不是同一種情況?”韓思妍問。
這幾天面對這種發狂的惡犬,就是持槍警察也吃了不少虧,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輕易打死狂犬。
“不,雖然現場的勘查結果還沒有回來,但我感覺跟之前那些狂犬事件是一樣的。”封振宇思考著說道:“從醫院傳來的訊息,有好幾個人的手腳都被狂犬咬斷撕扯了下來。一般的猛犬都沒有這樣強大的咬合力,更不要說這是隻中型的日本柴犬。”
“現場的監控影片有沒有調出來看看?”趙全永問。
“影片都沒有了。”眾人聞聲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康天手裡拿著飯盤靜悄悄地坐在旁邊的桌子上。
他們當然想不到康天是為了完成降魔道長重點監視封振宇的任務,才悄悄地來到他們旁邊。
剛才已經豎著耳朵聽半天了。
“怎麼會沒有了?小康,到底怎麼回事?”封振宇問。
“還能怎麼回事,被那個降魔道長黑進來全刪了。”
“你不是加強了防火牆嗎?怎麼還讓他黑進來了?”
“藝不如人唄。”康天無所謂地聳聳肩,把一根雞腿塞進嘴裡。
封振宇狐疑地看了一眼康天,他覺得這小子今天不太正常。如果以前有人能攻破他的防火牆,早就跳著腳嚷嚷什麼雖遠必誅了。啥時候這小子的度量變得這麼大了?
不過他現在沒功夫琢磨康天,反正這貨整天神叨叨的沒法拿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他。轉頭問韓思妍:“現場勘察的同志們回來沒有?”
“封處,剛才手臺裡說快到了。”
“那具柴犬的屍體呢?”
“他們一起帶著呢。”
呂強說:“那大家快點吃,小韓,讓現場勘察組到了先去指揮部。那個誰。。。”他喊另外一桌的民警:“你讓食堂馬上準備十個人的份飯送到指揮部去。”
“是,呂局。”
當呂強等人回到指揮部大廳,負責勘察現場的技偵和刑警也正好回來了。
“柴犬的屍體呢?”呂強問。
“已經送到法醫室,根據您的命令已經讓法醫馬上開始屍檢,得到結果後立刻送到這裡。”
“好,現場對目擊者的筆錄做好沒有?彙報一下了解到的情況。”
“是,呂局”帶隊的二中隊長吳志宏答道。
“除了受傷和死亡孩子的家長情緒激動無法詢問外,這次我們詢問了現場其它願意配合調查的家長。一共36人,這是詢問筆錄。”
說著話,吳志宏遞上一厚疊筆錄給呂強。呂強接過來轉手遞給韓思妍,說:“小韓,你們幾個分別看一下。小吳,把情況彙報一下。”
“是,呂局。從現場詢問的情況上看,雖然有些細節各個家長描述的有出入,但我們認為這可能是事發突然,一般沒有經過訓練的人在慌亂之下記憶混亂造成的。不過主要情節卻是所有人都一致認同,就是有一名男性年輕人,在最危急時刻從學校大門跳入校園,然後打死了發狂的惡犬。”
“只不過後來場面太混亂,家長們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孩子身上,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年輕人後來去哪兒了。”
“我們也詢問了第一時間到達現場的特警,他們證明,在他們到達的時候那隻日本柴犬確實已經死了。據負責控制犬屍的特警回憶,當時犬屍旁邊是站著一個年輕人。他們以為也是孩子的家長或學校老師,為了保護現場,就讓他趕緊離開了。”
“外圍兄弟們的注意力當時放在在維持現場秩序,和戒備是否有其它發狂犬隻以及引導救護車進出校園上。當時進出學校的人員很多,再加上這是一起惡犬事件,對現場出入的人員也就沒有特別留意。所以沒有人對這個年輕人有印象。”
說這話,吳志宏臉上有點訕訕。一大群訓練有素的刑警和特警在場,又是一起惡性案件,居然沒人能說清楚到底是不是有個年輕人離開。
不過他也確實覺得無辜,當時所有人都去注意現場傷亡的孩子了,一些警惕心強的也是在注意有沒有另外發狂的狗。
而且後來趕到的家長個個情緒激動,為了不影響救護車的進出,現場警察花了好大力氣才保證了一條順暢的生命通道。
“行了,說重點,還沒到談責任的時候。”趙全永橫了吳志宏一眼。自己這個徒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缺少點擔當,出點事情就先想著摘清楚自己。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有這個毛病,以後要好好調教一下。
“是,趙大隊。現場詢問的不同處主要在於這個年輕人是如何進入學校和如何打死惡犬的。有的家長說那個年輕人是爬上學校大門進去的,也有說是從旁邊圍牆上爬進去的,但更多的人說他是從大門上方跳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