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子云侃侃而談之時,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店老闆的神情,店老闆聽著陳子云嘴中的商鞅,嘴邊揚起一絲輕笑,手中擦拭著酒杯。
陳子云講完這吐谷渾為何這般垂憐中原之時,程處默頗為點頭,嘴中大讚,伸出大拇指,道:“今與子云兄喝酒著實讓自己長了見識,我說這吐谷渾為何三番五次將爪伸向邊境,原來他們骨子裡流著的是大秦朝的血。”
“不過話說回來,處默兄,我問路來到這永平客棧,可是為何路上的百姓都用一種惋惜的目光看著我?”
程處默聽到陳子云的這個疑惑,他臉色尷尬一下,目光瞄了正在擦拭酒杯的店主,用適度的低語聲,道:“現在這裡不方便,等有時間找個沒人的地方在和你說。”
“沒人的地方兒,和我說?至於麼?”
陳子云面到微笑,將杯中酒一口飲下,微帶醉意笑道:“那好吧。”
程處默雖然和陳子云的年紀相仿,但是程處默這長相確實像一個三十好幾的人,面板黝黑,笑起來猶如關公在世,滿臉都是褶,一雙比陳子云粗大的手將酒杯端起,一口飲下,道:“和你說話甚歡,只可惜沒有肉。”
“肉?”
陳子云心中腹誹,道:“你在軍隊還能肉還能少吃?就算再不濟也比百姓強?。”
不過陳子云也就是想一想,他嘴上卻說:“肉吃?這還不簡單?”
程處默一聽到陳子云這般自信,急忙將頭湊了過去,問道:“子云兄有能吃到肉的辦法?”
“當然。”
“是何方法?”
“這華州不遠就是華山,華山可是五嶽之一,森林茂密,物產豐富,奇珍異獸也數不勝數,肉不就在眼前嘛。”
“咋們可以上山抓只雞兒。”
程處默眉頭一挑,道:“你的意思是抓野雞?”
“正是。”
程處默哈哈一笑,道:“我說子云兄弟,雖然這山上的奇珍野味確實數不勝數,但是也頗為難抓啊。”
“這山中的雞會飛,而且一躍就是兩三丈之高。實在是抓不到啊。”
“哎呀,我說處默啊,這野雞確實難抓,那還有山上的野兔難抓?地上跑的野豬能抓?還是比那水中的魚兒難抓?”
程處默撓了撓頭啞口無言,一臉憨笑道:“子云兄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聽過叫花雞麼?”
“沒有。”
“聽過炸雞翅麼?”
“沒有。”
“聽過蔥油雞麼?”
“沒有。”
“聽過口水雞麼?”
“等等,這口水也能做雞?”
“此口水非彼口水,哎呀,現在和你解釋也費勁,等我有時間給做出來,你就知道有多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