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從懷中掏出一顆黃橙橙的鐵疙瘩,遞給房遺愛,道:“就是這個東西,從你身體之內取出來的。”
“就這?”
房遺愛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其貌不揚,只有一頭尖尖的鐵疙瘩,他皺著眉頭,接過鐵疙瘩仔細端詳,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問道:“大哥,你說這需要多大的威力,才能將其打入我體內啊?”
房遺直搖了搖頭,眼中漸有思索之色道:“依我看,就算是體壯如牛的秦瓊大將軍也未必能將這子彈打入人的體內,更別提普通人了。”
房遺愛點了點頭,他很是贊同大哥說的話,蒼白如紙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毒辣的笑容,道:“沒想到這陳子云到有些意思,現在派人追查他,如果能將他手中的暗器據為己用,那北部的突厥,西邊的吐蕃就不在話下了!”
說完這些,房遺愛將手中的鐵疙瘩握緊,流露出一絲興趣,心中暗自想到:“若我這真能得到,戰場殺敵輕鬆,這房家還有誰能奈何我?房玄齡?房遺直?”
......
永平客棧,陳子云舒服的睡上一覺,天色已經暗淡,起了床陳子云聽到屋外一名男子嚷嚷著要喝酒。
陳子云好奇的將頭探出門外,只見一名濃眉英颯,面板黝黑,體壯如小牛的男子路過自己身邊。
“這人是誰啊?十足的一個傻大黑。”
就在陳子云品頭論足的時候,這名男子突然停在他的身邊,咧嘴豪氣地說道:“這為兄臺想飲酒否?”
陳子云禮貌地擺了擺手,他可不想沾上這不清不楚身份的人,一個李之瑤就讓他頭疼不已,面前的這傻帽八成像是一介武夫,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兒,陳子云恭維地笑了笑道:“不飲酒。”
“酒已備好,走便是了。”
只見這體壯如牛的男子毫不客氣,抬手抓住陳子云的衣肩,他只感覺自己的身子由不得自己,輕易便被眼前這男子拎到樓下。
兩人向著樓下走著,便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子走上樓梯,男子手中拽著陳子云身子一側,讓其女子先行。
見著女子完全走向樓梯,男子憨笑一聲,目光打量著女子的背影,依依不捨地感慨道:“哎,這公平客棧留下住的女子,為何一個個都如此漂亮?”
陳子云一聽這話,想起李之瑤,心中也有些疑惑道:“難道這店主好色?只讓貌美如花的女子住在這裡?”就在他想著一些事情的時候,男子粗壯的胳膊再次用力,拎著陳子云走下樓梯,豪氣地擺了擺手,說道:“坐。”
陳子云一臉黑線,他心中腹誹道:“這他孃的哪是坐啊,這又得跪在軟塌之上啊。”這唐朝的跪坐著實讓陳子云受不鳥,喝酒就是為了喝的舒服,跪著實在太累,可是面對面前這個十分好爽,不明身份的男子,陳子云也只好硬著頭皮跪坐。
“我姓程,名處默。不知這位兄臺叫什麼?”
原來是程處默,這貨什麼時候跑到華州來了?現在應該在和老爹程咬金在西北平吐蕃,現在的大唐可是處在岌岌可危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滅國的危險。
陳子云心中又算了算日子,突厥應該從渭水河畔撤回北方有些日子了,李世民的緩兵之計也十分奏效,可惜不知道這李世民對吉利可汗說了些啥,再者說突厥人說的方言李世民能聽懂麼?雖然都說李世民的祖上有胡人的血統,但是這胡人也不是突厥人。就在陳子云胡思亂想的時候,只感覺肩膀一疼,程處默拍了陳子云一下,道:“兄臺姓啥?名啥?”
陳子云沒想到這下手竟然如此沒輕沒重,只好忍了下去,道:“在下,姓陳,名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