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才子書生,見宮玉秀服輸,雖心有不甘,但事實勝於雄辯。
同時對宮玉秀心生敬仰,真乃坦蕩公子也。
葉青笑著道:“潁水東流,都洗盡,髭鬍膏血。”
又是一首意不平的戰爭詩。
宮玉麗心頭又是一陣。
月白帷帽下,美眸漣漣。
而這時。
上官蘭溪已經抽出了署名葉青的宣紙。
她看著上面體瘦骨勁的絕妙書法。
看著上面一首首或雄渾壯觀,或精妙絕倫,或意義深遠的詩詞。
心房被心中小鹿瘋狂撞擊。
不等宮玉秀等人品味這首詩。
葉青拱手欠身,滿是歉意道:
“至於城字題,前五題已經讓在下絞盡腦汁,思來想去,便依舊以將字題所作詩句替代。”
眾人眼中無不流露失落,但也無不信服。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北元度陰山。’
這句充斥著對時局不甘,對家國期許的詩句,跟宮玉秀的‘斗酒京城邊,明樓醉不眠’不相上下。
甚至,對他們這些一腔熱忱報國恩的文人來說,葉青的詩句,要更勝一籌。
宮玉秀心中苦澀。
能夠做出五首絕唱的葉青,怎麼可能會想不出‘城’字題,反而用‘將’字題來代用。
這是留了餘地,不讓他宮玉秀輸的那麼慘。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宮玉秀誠摯而言,朝葉青拱手躬身道:“張公子說得對,我神啟文思泉湧之輩多如過江之鯉,玉秀,鼠目寸光了。”
神啟詩才一石,金陵獨佔八斗。
八斗才子之中,無人可及的金陵麟子,敗了,敗的徹徹底底。
周圍的才子書生,唏噓感嘆,但每個人,真的是心服口服。
這時。
一人突然道:“在下之前無意間聽到,葉公子您曾說,您的詩才比張公子差的多,不知可否讓我等瞻仰一番張公子的文采。”
瞬間。
一群才子書生,全都眼神期待的看向了張修然。
張修然聞聲望去,可身周圍滿了人,根本斷不定是何人拱火。
葉青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心中暗道:
“還好做了準備。”
他轉身朝張修然道:“張公子,您看是由您來吟誦,還是請上官姑娘來?”
放蕩不羈的張修然,蔑視眾人道:
“詩會,以文會友,本公子,就吟誦一下本公子所作‘城’字題。”
“讓你們知曉,本公子不是無的放矢,狂妄自大之輩。”
“都聽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