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公子的家國之心,日月可見啊。”
“好詩,若我狼城的賀飛將軍還在,北光國怎敢南下入我邊境陰山。”
“不說其他,只這愛國之意,在下歎服。”
……
一名名才子書生,神情複雜,隨後便恭敬有禮的朝葉青拱手躬身。
宮玉麗潔白如雪,交疊在腹前的雙手,猛然攥緊。
月白帷帽下,眸子充滿了動容。
上官蘭溪呼吸急促,杏眸中的亮光,無以復加。
葉青朝眾人拱手回禮後,嘆息道: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上官蘭溪聽到這詩,腦海中一片轟鳴,心碎了無痕。
她柔荑捧起,放在胸口,胡思亂想的暗道:
“莊生是他的自喻麼?”
“他,他已經有了愛而不得的心上人麼?”
“如蝴蝶般美麗的望帝,一定是個很完美的女子吧。”
“只能在夢中懷想,他真是個痴情的男子。”
黯然神傷的上官蘭溪,即便難過,因為一見鍾情,再次給葉青身上披上一層名為痴情的華美的紗。
葉青身後。
山水銀扇在鼻尖輕點,張修然眼神玩味兒的看著身前頎長背影。
又瞧瞧三層甲板上,鵝黃面紗上,那杏眸充滿了悲傷。
他在心中暗道:
“這廝真是恐怖啊,平樂坊第一槍手,真是名不虛傳。”
“明明沒有經歷過情愛,隨便一想,就是這等多愁善感,哀哀欲絕的情詩。”
“瞧瞧人小姑娘難過成了什麼樣子。”
“必須要解釋一番,若是誤會深了,那本公子第一次當紅娘可就無疾而終了。”
銀扇挽了個花,穩穩拿在手中,饒有興趣的看向神情複雜的宮玉秀。
接著,葉青掃視全場,淡然道:“翰林名有素墨客興無違。”
此詩一出。
全場臉色盡變,低眉凝思。
有人臉色慍怒,看著葉青那張俊俏淡然的臉,恨不得上去邦邦兩拳。
更是有人想著想著,就思緒萬千,隨後,滿臉羞愧,朝葉青再次拱手欠身。
同樣神情複雜的宮玉秀,思索片刻後,渾身一顫。
他眼眸恢復往日清明,身上恢復往日的謙遜溫和,微笑著朝葉青拱手欠身道:
“葉公子,玉秀方才失禮了,謹受教。”
葉青溫和笑著,拱手回禮道:
“宮公子言重了,當不得您這麼說。”
宮玉秀心悅誠服道:“公子詩才,在下生平僅見,只這四首詩詞,當為今日詩會魁首。”
“可否請葉公子繼續,讓在下聆聽水、城二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