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前,來到淮陽城的張修然。
說好聽點叫做暫避鋒芒,韜光養晦,說不好聽,就是慫了,躲起來了。
方才,葉青的那一番話說完之後。
他呢喃道:“男兒帶吳鉤,血雨覓封侯。”
鑑定的眼神,看著葉青道:
“你把本公子說的是熱血沸騰啊。”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本公子躲了一年多,過了一年多的清閒日子,身子骨也想活動活動了。”
“既然本公子已經被那些人找到,那就同他們玩玩。”
下一瞬,張修然雙眸柔情的看向三層甲板上,那站在上官蘭溪身後冷若冰霜的墨婉清。
“婉清為本公子吃了太多的苦,也為本公子抗了太多的事,本公子也該站出來,為她做些什麼了。”
葉青看著囂張跋扈散去,放蕩不羈不存,只剩下睿智和沉著的深情公子,嘴角上揚。
這時。
唸了半天詩句,毫無波動的上官蘭溪,眸子猛地一縮。
拿著宣紙的柔荑,瞬間一顫。
面紗下,櫻唇滿是讚歎的開口道:
“遲日淮陽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舫上春風將日歇,誰能攬鏡看青絲。”
“上天知我憶其人,使向人間夢中見。”
“昇平貴論道,文墨將何求。”
“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斗酒京城邊,明樓醉不眠。”
越來越快的唸誦,一如畫舫之上所有人的心一般,被這些詩詞震撼了心神。
眾人都歎服、驚豔、自愧不如的聽著上官蘭溪唸完了這六題詩句。
“好詩,好詩啊,在下自愧不如。”
“上天知我憶其人,使向人間夢中見。好痴情的詩句,不知是哪位才子愛而不得啊!”
“如此絕佳的詩句,想來除了宮公子外,旁人斷然不會有如此才情啊。”
“這每一首詩句,在下可能耗盡一生都寫不出隻字半句出來啊。”
.......
人群之中。
宮玉秀雙手負後,淡紫紗衣,在紅霞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更是隨風飄動。
平日瞧起來溫和謙遜的他,此刻彷彿世間無敵一般,孤獨倨傲。
葉青眯起了眼睛,看向宮玉秀道:
“張公子,神啟詩才一石,這宮氏麟子,真的獨佔七鬥啊。”
同樣滿臉敬佩的張修然,聽到葉青這番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