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二皇子人呢?”
“先生,皇兄今日染了風寒,正在府中養病。”
蕭羽瞭然,坐下後,便開始授課:“今日給大家講講吓蠱,什麼是下蠱....”
一連三天,蕭羽都不曾看過二皇子現身,到了今天,就連三公主也沒來,想必二皇子的事,已經驚動了皇室。
卻如蕭羽想的一樣,二皇子突然昏迷不醒,宮中御醫來了一批走了一批,一批又一批,可就是瞧不出任何端倪;二皇子面容紅潤,無病無恙。
再加上二皇子的母妃楚貴妃這三天,天天到皇帝陛下面前哭訴,更是惹得龍顏大怒,下令徹查。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昏迷了三天呢。
二皇子西楚的寢殿裡,圍滿了人,皇帝陛下、皇后、貴妃、三公主,再加上進進出出的御醫和內臣宮女,整整上百人。
直到皇帝陛下下令又處死了一名御醫之後,整個寢殿內非常壓抑,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唯恐觸怒了那位發怒的男子。
三公主西靈,平時深得帝心,備受寵愛,可這次也不敢上前,在眾多皇子公主裡,二皇子西楚平時和她的關係最好,此時見皇兄這副模樣,也是焦慮萬分。
只是昏睡,面色紅潤,沒有病症,種種加起來,令她突然想起蕭羽幾日前,所講占卜裡的下降。
下降一事,古來有之,尤其是在皇室,屢見不鮮,但正因為這樣,下降在皇室已經被列入禁忌,觸之必死,連提都莫要提的那種。
西靈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這回事,可又擔心貿然提出,會被父皇責罰,正猶豫著該不該說的時候,一旁的楚貴妃突然暈厥了過去。
這一下更是鬧得人仰馬翻,雖然經過御醫診斷只是暫時心焦所致。
也正是因為如此,三公主西靈才下定決心道:“父皇,女兒有一事不明。”
“說!”
“前幾日我和皇兄在書院聽課,當時蕭先生所授的課程正好是占卜裡的下降...”
不等三公主西靈說下去,西澤臉色一片鐵青,死死盯著三公主,卻一句話都沒說。
嚇得西靈打了個激靈,趕緊跪了下去,並弱弱地解釋道:“蕭先生是院長特意請來教授占卜課的...”
一提到情月初,西澤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若父皇不信,可以去調查。”
“行了,既然是國師,朕信了,你繼續說。”
“是,女兒根據蕭先生所授的課業裡,只有下降之後,症狀和皇兄這般如出一轍,所以御醫才看不出端倪。”
西澤聞言,眉頭緊鎖,許久才道:“那靈兒你可有解救之法?”
西靈搖頭道:“蕭先生並沒有講如何解降,但先生說,只有會占卜之人才能解。女兒才學了點皮毛,不敢替皇兄解。”
“你確定是楚兒中的是下降之術?”
西靈猶豫道:“女兒不敢肯定,若是請蕭先生前來,一定能看得出皇兄是否被下了降。”
都三天了,所有的御醫都看不出任何病症,這說明西楚不是生病了,那麼只能讓那位蕭先生前來試一試了。
想到這裡,西澤開口道:“來人,去請西曆書院的蕭先生。”
“.....”
蕭羽剛結束課業,還沒出學室大門,就見護院帶著一個內臣急衝衝往自己走來。
蕭羽瞭然,暗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待到了近前,護院指著那位內臣道:“蕭先生,這位是吳公公,奉陛下之令,特來請蕭先生前往二皇子府上走一趟。”
蕭羽佯裝不解,道:“幾日未見二皇子,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位吳公公接了話頭道:“二皇子殿下已經三日昏迷,陛下特派奴才前來請先生過去瞧瞧。”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就走吧。”
跟著吳公公到了二皇子的府上,那些從身邊急衝衝路過的小宮女眼睛都直了。
她們從未見過這般神仙一樣的男子,直到吳公公開口訓斥,她們才回過神來,雖然是跑開了,但等到吳公公看不到的地方又停了下來,指著蕭羽的背影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