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蘊微一思慮便同意下來,但不許百姓出城往北,只許往南。
這是為防荊門反叛訊息傳到襄陽。
在知州衙門做書辦的小吏趙福源第二天就收拾東西帶了一家老小出城欲往西南的宜昌,結果半路遇到扮作清軍的王五一行。
不知對方真實身份的趙福源如見親人般將自己所知一一吐露,請求眼前這位王副將能趁荊門叛軍不備火速帶兵入城平息亂事。
平叛,王五當然是義不容辭。
二話不說快馬加鞭率部趕往發生兵變的荊門。
不忘將那陳福源帶上。
這把趙福源弄的極為忐忑,王副將能成功收復州城他肯定功勞不小,但要收復不了那他小命怕就懸了。
畢竟王副將手下這支騎兵看著只有幾百人,城中的叛軍卻有三千多人。
但此時也是身不由己,哪敢跟人王副將要求放他走。
“伱無須擔心,我麾下兒郎俱是健勇,皆能以一當五,區區叛軍不足為慮。”
快到荊門城時,王五特意安慰了下臉色一直比較緊張的趙福源。
於馬上伸展手臂活動時,不忘順手摸了下腦後的辮子。
防止突然掉落。
那樣,就無趣了。
“是,是。”
趙福源能說什麼,只能不斷點頭附和。
想到一事,王五不禁問道:“對了,你說的那個八旗副都統是哪個旗的?”
趙福源忙道這:“回大人話,是滿洲正白旗的阿副都統。”
“有這麼個人麼?”
王五扭頭問身邊的狗剩。
狗剩撓撓腦袋,不太確定道:“有這麼個人,好像是叫阿密達,什麼他塔臘的,”
說完,補了一句,“噢,對,這人是跟董額的,張大人說八成是蘇克薩哈的黨羽。”
“那怎麼叫他跑了的?”
王五眉頭微挑。
“五哥,咱們就那麼點人,清軍卻有幾萬人,就是幾萬頭豬一晚上咱們也抓不全啊,跑掉幾頭不是很正常麼。”
狗剩咧嘴對著趙福源嘿嘿笑了笑。
“嗯?”
邊上的趙福源越聽越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一時也沒會明白,總之心頭很是不安,隱隱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見狀,王五忙安慰這位類似某局辦公室副主任的吏員:“你不用多想,沒事的,等我拿下荊門就放你回家。你不是俘虜,所以沒有優待一說,但正因你不是我的俘虜,所以我沒理由扣押你。”
“啊?”
王五不說還好,一說趙福源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嘴巴張了張,“大人,你們,你們”
“沒事,沒事。”
王五依舊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