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自然不是什麼普通的木板。
而是寒江巨船的木板，而且要足夠潮溼，與寒江接觸時間越久越有效。
這只是第一步，遏止紅眼的繁衍。
如果能成功，那就說明清晨的思路是對的，自然就能進行下一步。
所謂潮汐的木板，與寒江接觸最久的木板，自然是船底那一塊區域。
理論上船體外的那部分是最適合的，不過安全起見，內部扣一部分就行了。
有了方案，眾人很快行動起來，方月朝甲板方向看了一眼，算了下天瑞馳去找舵老溝通已經有一會了，這時候還沒結束，不知道聊的怎麼樣了。
如果一切只是誤會，能透過溝通就能調整航道，那自然皆大歡喜，如若不然，那下一步後手也要開始考慮了。
壓下心思，方月先去處理木板的問題去了。
……
船頭。
天瑞馳神色複雜地停在舵老面前。
“舵老，你要帶我們去哪？”
“……”
舵老沒有說話，甚至都沒睜開眼睛。如一張枯木樹皮，黏在舵盤上，一動不動。
“舵老，回答我！你要帶我們去哪？師傅給你的命令到底是什麼？這艘船上，不是隻有我一人。若只有我一人，無論師傅是什麼意思，無論舵老是何想法，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我這條命，本就是師傅給的。但是船上的其他人是無辜的，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天瑞馳正說著呢，舵老如枯木般的老皮，緩緩蠕動了一下，睜開了眼，打斷道。
“烈火宗。”
“什……”
“你師傅讓我載你到烈火宗。”
“可，這……為什麼？師傅明知道我是奉旨領人回京……”
“……”
眼看舵老又要閉眼沉睡，天瑞馳急道：“舵老！回答我啊！”
“天噬在即，京城有變，於烈火宗待命。若天噬過後，為師還活著，自來接你回京，如若不然，你自行離去，此生絕不準再踏入京城一步——這是你師傅的原話，其他我一概不知。”
什麼？！
京城有變？師父可能身死？
天瑞馳臉色一變，連忙道：“舵老，回正航線，我要回京！京城有變，師父有危險，我豈能坐視不理！”
“……”
這一次，舵老徹底閉上了眼，無論天瑞馳說什麼，都沒回應。
天瑞馳握緊拳頭，心頭滿是擔憂。
雖然他師傅天劍劍術無雙，可京城裡那叫一個臥虎藏龍，真要出大事，他師傅也難以自保。
可能自己回去也沒什麼用，但天瑞馳就是想呆在師傅身邊，報答師傅恩情。
見舵老真的完全不理會自己，天瑞馳急得直跺腳，想了一會，咬咬牙，回到了船艙裡。
一回到船艙，天瑞馳發現他們人都不在了。
只有特使隊的人在拿著一根根短木板上上下下的跑。
天瑞馳攔下人問了句，才疑惑地上了甲板，到了船尾，這才看到一群人擠在一起，圍成一圈，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景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