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猛地從床榻上做了起來,此時的他披頭散髮,眼色無光,精神狀態顯得十分之差。
“是夢?”
張遼常年睡在軍營,就算睡覺也是穿甲,他扶了床沿,做到了案几附近,給自己到了一壺冷茶,想要清醒一番。
已經是三更天了,就算這樣的時間裡,下邳的巡邏隊伍依舊在一絲不苟的來回走動,張遼很滿意營外的聲音,這些都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立身曹軍的資本。
一陣騷動還是讓他皺起了眉頭,但是他並不生氣,當他準備開啟營帳出去看一看的時候,就見一個人已經飛快的在軍中穿梭。
“主公手令!所有人讓開!”
“主公手令!所有人讓開!”
...
帥帳之內已經點起了燈火,張遼端在在椅子之上,他已經開始打量跪在底下人的容貌。
曹操的手令是假的,來人他認識,是曹二小姐曹節的人。
“張將軍,這是小姐讓我急傳的物品,還望張將軍速速觀看。”
張遼開啟了錦盒,從中逃出了一張羊皮,用水浸泡之後,便是顯現了字型。
張遼的眉頭開始緊鎖,看到最後他的面容已經扭曲,這個時候他果斷的將羊皮撕碎,便是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張遼必將完成此事。”
送走了信使,張遼從枕頭底下摸出了兩個藥瓶,呼喚來了自己的心腹,張口說道。
“速速將此物送到許昌府上,夫人看了自然會明白。”
心腹抬頭,雙眼死死盯著那兩瓶藥瓶,身形已經在顫抖,“將軍...真...真的到了那一步嗎?”
“不是很好麼?”張遼笑了笑,“送完東西,你就隱姓埋名,好好過完這一生吧。”
這一夜,下邳營帳燈火通明。
不得不承認張遼確實是一名良將,他的御下手段高超之計,只是短短的幾個月,他便糾結了萬餘人的心腹。
當然這些人很多都是幷州人士,但也正是因為是幷州兒郎,才會死心塌地的跟隨張遼。
張遼橫刀立馬,一身鎧甲將身軀包裹完整,他的目光似刀,狠狠掃過了自己的部隊,面如深海,波瀾不驚。
“我們生於邊境,便是為了保家衛國,幷州兒郎的鮮血應該灑在邊疆,而不是這中原無畏的戰火之上!”
“可惜,今天,我便要食言了。
但是幷州兒郎的犧牲不能沒有意義,我們都是半輩子混在軍旅的人了,與其這般爛活著不如將希望留給年輕人,他的身上有我們幷州的血脈,只要儲存下了他,他也定會殺盡胡人,完成我們的心願,食胡肉,飲胡血!”
“戰!”
“戰!”
“戰!”
氣勢高昂,張遼大聲喝道:“點火!”
早就準備好火把計程車兵,猛地將火把投擲了出去,那些就像是流星,砸到乾燥的糧草之上,立刻爆發出了熊熊大火。
這個時候,下邳軍營已經是火海一片!
“出征!目標蛟龍山!”
戰馬的前蹄飛揚,一把踩滅了倒塌木樁上的額火焰,張遼一馬當先,現在的他內心複雜。
那兩瓶藥瓶就是噬骨毒藥!
但是他卻絲毫不後悔,他的一生都在躲避,但是這一次他選擇悍然面對!
手中的長刀揮舞,將倒塌的轅門木樁拍飛,他在迎風怒吼。
“吾乃雁門張文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