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們三個便是做那異性兄弟,有朝一日願我三人都能揚名立萬,食胡肉,飲胡血!”
“好!”
夕陽之下,黃沙漫天,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相互擊掌,便立下了畢生宏願...
“奉先為何愁苦?”
鐵甲少年坐在轅門之外,唯有那明月一輪,馬奶酒一壺。
“文遠,丁原明的讓我做其義子,其實暗地還是防備著我,這軍中主簿何時才能熬到頭?”
...
“伯昌,你真的想好嗎?那可是飛熊軍啊!就算沒有騎馬,你覺得你這八百手下真的是對手嗎?”
高順樸素的笑了一笑:“既是軍令,我又如何能夠違抗?有些事情,不去做如何知道成功與否?”
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高順笑道:“奉先文遠放心,今日就是我高順之陷陣營揚名立萬之時!”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
“今董卓老兒送我赤兔寶馬一匹,欲使我我等歸降,不知兩位賢弟意下如何?”
看著自己的兄弟,高順並沒有說話,而張遼卻道:“不知董仲穎有何要求?”
呂布劍眉冷目:“唯殺丁原爾!”
“弒父之名,奉先可揹負得起?”
“呵呵?父?丁原假仁假義,如何為我等義父?今董仲穎入主洛陽,我等也是良情擇木而棲,殺了丁原,才能換來我等出人頭地,這弒父之名又有何妨?”
呂布笑道:“莫要忘了昔日我等誓言,等到這中原事了,我們便回那幷州,繼續食胡肉,飲胡血!”
張遼高順一臉激動,“願聽大哥吩咐。”
呂布大喜,但是兩下手刀便是斬在兩個兄弟的頸脖,等張遼高順緩緩倒下,他才幽幽說道:“這弒父之名,吾一人承擔即可...”
...
“華雄新死,可見那聯軍大將之威,奉先一人出城,若是出了意外,讓我等如何是好?”
“華雄乃是插標賣首之徒,也敢與我呂布相提並論?”呂布狠狠的拍了拍張遼的肩膀,便是說道:“文遠放心,且看我呂布凱旋而歸!”
“可...”
呂布整裝備馬,出人意料的露出一個微笑,“千萬人吾獨往已...”
...
“君侯,劉玄德不在可取徐州...”
“君侯,劉玄德倒戈曹操,曹孟德已率大兵壓境。”
“君侯,徐州危矣,可屯兵下邳在做打算。”
“君侯,呂奉先!休要在沉迷酒色!”
...
“今日便是最後一戰,我呂布必然死戰到底,若是出了意外,只可惜當日我等三人的誓言。”
高順繼續衝鋒,呂布依舊一人獨戰數將。
夏侯惇的鋼刀刺穿高順胸口的那一刻,張遼也被許諸一錘砸在了馬下,動彈不得的他,明顯看到高順看的是城門的方向...
那裡是高雲與呂玲綺逃跑的方向...
呂布獨立於赤兔馬上,夕陽西下,他的笑容是那麼慘然,揮戟戳透自己頸脖那一刻,張遼只覺得自己心如死灰。
呂布很難低下頭顱,他的目光在遠方...
那是家鄉幷州...
“伯昌,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