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紀青竹!
李歲酒終於明白過來。
只是,他確實沒有想到,紀青竹會將《聶小倩》的故事連夜印製出來,然後,灑滿銀華府的所有茶樓?
這玩的也忒花了吧!
雖然,他在寫《聶小倩》的時候,確實是想著靠這篇故事名滿銀華府,順便再賺些銀錢補貼家用。
可此時一時,彼一時。
若是沒有見到倩兒,他得知此事後,肯定會大力的拍著紀青竹的胸口說一句:“掌櫃的,幹得漂亮,果然是城會玩啊!”
但現在,事情顯然是沒有這般簡單。
明明知道聶小倩就在草堂內,卻還是堅持以《聶小倩》為名,紀青竹的心思,李歲酒多少已經猜出幾分。
於是,他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畢十二:“這就是畢兄剛才說到的‘雪落滿銀華’?”
“嘿嘿。”畢十二就咧起嘴笑了起來:“我還以為雪落滿銀華是將紙灑滿全城呢,沒想到只是灑在茶樓啊,害我在此等這麼久。”
“倒是辛苦畢兄了。”李歲酒同樣回以笑容。
畢十二自然是看出了眼前是位李秀才笑容裡的‘深意’。
而這深意……
正是他等了一夜,最想看到的!
雖來得遲了些,效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如此,這一夜的涼風,倒也不算是白白的吹了。
畢十二心情大好,嘴裡還哼起了曲兒:“只可嘆,春花秋月,相思別離……夢醒花落,不知夢中人,何日才得歸期……”
這正是昨夜,李歲酒吟出來的詞句。
如今,卻被畢十二編成了曲調,唱了出來。
嗯,唱得還挺押韻。
宋丁和張甲立時眼睛一亮:“畢兄哼的這詞調,卻是清雅傷情,只是以前竟從未聽過,不知這詞調從何而來?”
“嘿嘿,不瞞二位,這詞亦是李懷瑾所作。”畢十二說完,又補了一句:“如今這銀華府的人只以為李懷瑾會寫誌異故事,卻不知李懷瑾同樣擅長作詞啊。”
“竟又是懷瑾所作?”宋丁驚詫莫名:“吾弟大才啊!”
“懷瑾不愧為銀華府最年輕的案首,我們兄弟著實是高攀了!”張甲聽言,馬上也跟著拍起了馬屁。
李歲酒默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