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生和這名護士正要開口反駁,不遠處卻傳來一陣響亮的鼓掌聲。
米蘇回頭望去,秀氣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不悅地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不錯,眼前的人正是樓奕沉。
多少次,見到這個男人米蘇都恨不得直接將他殺了得了。
但即便是來到這聚集著眾人的醫院裡面,樓奕沉也始終是保鏢保護著,令米蘇沒有一點辦法對付他。
何況,米蘇自從答應權墨做他女友後,已經將對付樓奕沉的事交給了權墨,當然是不想再見到他的。
但樓奕沉顯然不這樣認為,自從米蘇被小白打包送來軍區醫院,他隔三差五就要來一次,哪怕是見到了權墨也沒見收斂。
“蘇蘇,你快下班了,我來接你去共進晚餐。”樓奕沉露出溫和得體的笑容,周圍的護士瞬間露出迷妹的痴迷狀。
天哪,樓奕沉真的太帥了,若是她們能和樓奕沉共進午餐,那該有多好啊。
“抱歉,我沒空,一會兒我要去找阿墨。”米蘇眸色冰冷,實在不喜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剛要關門,一個保鏢已經將門推開,恭敬地請了樓奕沉進去。
樓奕沉囂張地整了整衣領,動作霸氣而從容地坐在她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唇角一揚,似笑非笑地說,“你還在想著阿墨?難道你忘記了麼?阿墨和薛夫人可是有很深厚的情誼啊。”
米蘇抬眸,眼神異常冰冷,嘲諷地盯著他,“樓總,薛夫人可是公眾人物,哪怕他們過去是情侶,但現在已經不是了。若樓總還要挑撥離間,麻煩下次找個更好的藉口。”
一瞬間,樓奕沉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上揚,他眸色陰沉地盯著米蘇,他猛地站起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子前傾,冷冷地說道,“米蘇,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樓奕沉想要一個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那你有珍惜麼?”米蘇一把將手中的說狠狠往桌上一甩,眸色冰冷,漂亮的唇瓣微微上揚,露出譏誚的笑,“別的我不知道,但是對樓總的先夫人還有黎月,恐怕樓總早就忘記了吧?”
樓奕沉面色一沉,目光冷冷地盯著她,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還真是瞞不過蘇蘇的眼啊,但是她們哪兒能和蘇蘇你相提並論?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說得好聽是天真,說的難聽無非就是愚蠢。”
言語之中,已經毫不掩飾自己對過去的米蘇和黎月的厭惡。
好歹過去他還會裝一裝好丈夫,好未婚夫,現在卻已經都不在乎了。
米蘇微微垂下眼眸,掩去心中的傷痕和無限恨意,原來這個男人只是覺得她愚蠢,不知天高地厚。
他竟然是這麼以為她的。
她狠狠握緊雙拳,努力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恨意,好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看樓總這樣,我也實在無法信任你,請回吧。”
樓奕沉目光凌冽,帶著兇狠的殺氣,猛地轉過頭吩咐,“將米小姐請上我的車。”
米蘇猛然抬頭,幾個人高馬大、氣勢強悍的保鏢已經衝了上來,她當然可以掙脫掉這兩人,但這裡是軍區醫院,鬧得太開她擔心不好收拾,只好任由兩個人一左一右押著她往外走。
她目光兇狠地瞪著他,咬著牙,冷冷地說:“樓奕沉,我勸你最好放開我,否則阿墨一定不會放過你。”
而我,也不會放過你。
“哼,等下你就知道你的阿墨在做什麼了。”樓奕沉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朝著保鏢揚了揚頭,竟是不管這是什麼地方,囂張地將米蘇請上了車。
米蘇目光犀利如刀地盯著他,但樓奕沉一路上都只是安靜地靠在後座上歇息,這讓米蘇實在是對他沒有一點辦法。
“是誰告訴你樓氏資金短缺的?”驀地,樓奕沉張開雙眸,冰冷地盯著米蘇,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米蘇一愣,頓時冷笑了起來,有趣地說道,“還用得著說麼?你前後收購了米氏集團和黎氏集團,隨後又拿下第十七號和它旁邊的兩塊地,能不缺錢?”
話雖這麼說,但米蘇的心裡卻是咯噔一下。
這下子反而有些不確定了,那天權墨派人去找那個蒙著面的男人,但始終沒有得到訊息。本來米蘇一直認為就是薛氏集團所為,但現在竟然也有可能是樓奕沉了。
因為,樓奕沉肯定是懷疑那是黎月告訴她的。
樓奕沉並不相信米蘇的說辭,反而輕笑一聲,有趣地說,“你不說,其實我也猜得到,黎月最後要求見你一面,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她還有沒有對你說過黎氏集團究竟是和什麼人合作?”
米蘇頓時坐直了身子,詫異地挑了挑秀眉,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樓奕沉以為黎月告訴她了誰對樓氏集團有企圖,但黎月不過是希望她幫忙查出薛氏集團對黎父黎母下手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