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特殊的魅力與風采,作為一個男人,在你的周圍永遠走馬燈般生活著好多好多漂亮的女人,既使你不遇到顏妤不遇到姍姍,你在過去、在現在、在將來也會碰到各種各樣的比美馨漂亮的女人,你也一定會拋棄美馨去追求那女人的,就像你同美馨結婚後又追求顏妤、同顏妤結婚後又去追求姍姍一樣。
你的這種追求到啥時候才算個頭?
麥迪想:我害了那些女人,我真的是愧對那些女人。
那三個女人都是好女人。
她們都愛我,可是我都辜負了她們。
只到這個時候麥迪才明白:一個男人只有一個身子、一顆心。所以,這身和心只能屬於一個女人,如果超過一個女人,而且有兩個或者三個女人來共同分享你的身和心,你就必然要身裂心碎、身敗名裂。
看來,麥迪想:問題還是出在男人身上,大概上帝在造人的時候在所有男人身上都安裝了一種特殊的基因,這就是追求女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完*類的不斷繁衍和接替。這種基因決定了男人要不斷地產生追求女人的**,只是有些人能夠控制自己,有些人不能控制自己——比如像我。
麥迪在內心裡深深地自責:我白長了一副男人英俊的面孔,但我缺少一個男人純潔的忠誠和坦蕩的胸懷。
麥迪此刻有一種想大喊大叫的**,他想對人行道上過往的男人們喊!想對坐在轎車裡坐在計程車裡的男人們喊!想對沿街樓房視窗裡的那些男人們喊!想對整個城市裡的男人們喊——繫緊你們的褲*吧,男人們!不要對太多的女人有太多的奢望——不,是不要對第二個女人有一點兒奢望。滿足上帝安排給你的女人吧,超過上帝給予你們的女人,那些女人們便都是深深的水井,跳進去就得淹死……
麥迪是醉熏熏地回到自己家的,那時已經是年夜1l點多了。
開啟門,鞋也沒脫就走進了家。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裡正燒著一團火,那團火燒得很奇怪,燒得興奮,燒得輕鬆,燒得愉悅,彷彿將他那些痛苦的思索和絕望統統燒成了灰燼。將他男5長滿雜草的心地燒成一片燦爛,燒出一片輝煌,在那輝煌中出現了一個新鮮美好的世界,那個世界中有一座光芒四射的聖殿,那聖殿有些像教堂像古堡像城牆也有些像墳墓,他覺得自己正朝著聖殿走去,心情輕輕,腳步輕輕。此刻,他正在進行一樁極神聖、極偉大的壯舉,他迫不及待盼著這一刻的到來。
麥迪扯過一本稿紙,塗下一些宇。
然後,轉身推開房間通向陽臺的門,來到陽臺上。
黑藍色的夜空正飄著雪花,真是一個多雪的冬天,大片大片的雪花像撒死人錢兒似的,撤得紛紛揚揚。這紛紛揚揚的雪花使麥迪那異常興奮活躍的大腦更是浮想聯翩……哦!雪花是那個世界派來迎接我的天使,我的旅行是偉大的,我是為了偉大的愛,為了那些可愛的女人們去死的。
他感到死而無憾。真正的男子漢都會為女人合棄一切,自古有紂王為了妲妃烽火戲諸侯,清順治皇帝為了女人丟棄王位出家當了和尚,英國溫莎公爵放棄王位去和一位美國寡婦結婚,法國皇帝拿破崙……
皇帝國王尚且如此,何況我一介凡夫俗子?
死吧死吧死吧,自己不死,也得面對槍口。
他沒有勇氣面對槍口。
麥迪的手扶著陽臺的欄杆,從陽臺下掠過一陣風,那風使他感到自己輕飄飄的。他在心裡鼓勵著自己:跨過去吧,迎接你的將是永恆的輝煌!
永別了,美馨。
永別了,顏妤。
永別了,姍姍。
永別了,所有的女人。
麥迪跨過陽臺,從5層樓的高度上栽下去,他覺得自己輕得像一片雪花……
那是一個高高大大的罪犯,長得像美國黑人,露出一口白牙在向著湯笑,是那種猙獰的笑,果然,高大的犯罪開始向湯撲來……湯趕緊舉槍,猛扣扳機,但是子彈一發也打不出去,好容易有一顆子彈出去了,還像小孩子的玩具手槍子彈那樣在一米遠的地方無力地落地了。湯趕緊拔出腰問的匕首,但是匕首也不好使,一使勁扎,就在罪犯的肚子上打彎兒,好像平時訓練時用的橡皮匕首……高大的罪犯繼續猙獰地笑著,從腳下的皮靴裡拔出一支碩大的手槍,對準了湯,
“咔吧咔吧“,子彈在湯的胸前炸開了……
湯醒了。
公安局辦公樓是那種老式的暖氣,一送氣就發出一種炸裂聲,是這種暖氣送氣的“咔吧咔吧”聲將值班的湯弄醒了。
原來是南柯一夢。
湯的心還在“嘭嘭”亂跳。
*!湯在心裡罵了一句粗話。警察真不是人乾的職業,連做夢都一身冷汗。
那時候湯睡在值班室的床上,身上只蓋著一件值班人員共用的羊皮警察大衣。雖然已經醒了,他沒有坐起來,就那樣躺著看了一下表:早晨6點35分。
再有一個小時就*了。
還好,一夜無事。
湯伸了一下腰。窗外已經開始放亮了,比往常這個時辰要亮一些。因為昨夜一場大雪,在窗外留下了一片銀白。有幾片昨夜隨風飛舞的大雪花貼在玻璃上,好像以前在哪曾經見過的民間剪紙。
*後乾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