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然努力地回想李宦官人見過一些千奇百怪的菜品。
也不知道蓮花面,他講過沒有。
李崇然拿起筷子,不知從何處下手,拿起了又放下了。
此時賓客們邊吃瓜子邊看李崇然吃麵,完全忽略臺上姑娘們的演奏。
臺下斟酒的姑娘,依舊遠遠地站著,注視李崇然。
“我就說嘛,這凡人強體一品,基本都屬書生,書生也無從下手吃蓮花面,說明什麼?”
“大哥,說明什麼啊?”
“說明這面不好吃啊。色香味不俱全,讀書人見識多,他們都不願下筷子,會好吃麼?”
李崇然這樣凡人強體一品都能聽到不遠處那一桌的話,他相信整個船艙的人都能聽到。
李崇然摸出三個二兩晶石,擱在桌上,點了蓮花酒。一長串的酒名,也就蓮花酒,李崇然沒聽說過。
那桌又開始議論了:“我艹,大傻X。”
“肯定不是本地人。”
“那也是啊,本地人早就吃虧上當過了。”
“六個二品晶石,可以摟著姿色不錯的兩個姑娘睡一晚上了。”
蓮花酒端上來了,一大壺蓮花酒,李崇然沒揭開酒蓋便問道一股淡淡的酸香味。米酒,怎麼會有醋味?難道是...釀製,窖藏某個環節出問題了?
又一曲完了,李崇然沒動筷子,也沒碰酒壺,白白地花費六個二品晶石。
臺上換了一個姑娘唱小曲,她沒有遮面,模樣水靈靈的,眼睛像星星,笑起來還有迷人的酒窩。
艙內的賓客們,目光紛紛地投在臺上。李崇然一手握酒壺,一手捏酒杯,準備倒酒。
艙外有人喊:“小心撞船了...”
船左右搖擺,船艙感覺震盪,李崇然把酒倒在盤中了。胡蘿蔔雕刻的鯉魚活活地遊動起來,一躍,跳入蓮花中。
滋滋,還有烤肉的香味,李崇然放下酒杯,拿起筷子開始品嚐。那胡蘿蔔雕的鯉魚不是什麼胡蘿蔔,李崇然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反正是肉,某種妖獸的肉。用薄薄的圓皮兒包裹,加上大蔥絲,蘸醬,味道不錯,然後喝上一口蓮子粥,撲鼻清香,浸透心扉。
李崇然把酒壺的酒倒入蓮花中,盤中的酒,與蓮花中的酒,居然把蓮花給融化了,像粥卻不是粥。
這時候,遠遠候著斟酒的姑娘,悄然上千,湊到李崇然的耳邊說:“恭喜客人,透過第一層。請跟我來。”
賓客們有修煉者,耳朵也尖,聽到姑娘的話,大聲地喊道:“什麼第一層??給我也來份蓮花面與蓮花酒。”
艙內的客人們似乎非常感興趣,他們看到斟酒姑娘帶著李崇然突然消失在艙中,想必艙中有隱藏的空間格局。
蓮花燈舟,每位客人都用李崇然的方法吃蓮花面,吃出了真正的香味,但沒有人通知他們通關了。
原來蓮花面是這樣吃的,不知道明天還有嗎?
賓客們帶著疑惑望向臺上。
臺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妖嬈的女子,她抿嘴笑:“蓮花舟在登州已經三年了,唯獨剛才那位客人透過了第一關。明日,後日,蓮花舟不再開放經營,至到那位客人闖關失敗,或者勝利,蓮花舟,再酌情考慮營業與否...”
眾人一片譁然,夜未過半,幾乎整個登州城傳遍了蓮花舟蓮花面的故事。蓮花燈舟在登州漂浮了三年,第一年登州城有錢的人在蓮花燈舟上消費次數不低於五次,依舊沒人透過第一層;第二年登州城所有百姓都去過蓮花燈舟,第三年蓮花燈舟成了登州家喻戶曉的雞肋燈舟。要姑娘沒姑娘,喝花酒,姑娘還躲得遠遠的,想吃點宵夜,也只有奇葩的面,賭錢,在蓮花燈舟上怕是做夢。
李崇然發現自己就在做夢,跟著領路的姑娘進入隱藏得空間,吃盤面,吃對了,算通關,那下一關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