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主殿,便看見賢妃娘娘端坐在錦繡椅上,秋靜不敢抬頭,連忙行禮:“司制房女史參見娘娘,娘娘萬福。”
“起吧。”賢妃緩緩地說,“本宮的衣服都改好了嗎?”
秋靜就快把頭貼到胸口了,冒出冷汗,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韋森丞相的女兒啊,在後宮位居四妃之一的韋曼卉。
“是,都改好了。”秋靜在她的注視目光下開口。
韋曼卉朝著胡翎微微抬眼示意胡翎拿過衣服,自己轉身進入內殿。
秋靜站在原地,身體微微發顫,明明太陽已經落山,溫度在下降,她偏偏是一身汗。
就這樣忐忑不安站立了一會兒,總算見到韋曼卉出來了。
韋曼卉面五表情,看不出喜怒,她緩步走出,冷冷地說:“怎麼譚司制擅自改了款式不問過本宮的同意?可把本宮放在眼裡?!”
秋靜連忙跪下,額頭貼著冰涼的地板,說:“娘娘,是奴婢不小心弄壞了衣服,所以才會斗膽修改的。”
“當真是你修改的?”韋曼卉盯著底下的秋靜,語氣質疑。
秋靜張開嘴,想把話說出口,可是想到賢妃肯定會責罰自己,那肯定要去暴室的!她心裡恐懼著,便情不自禁地說出口:“不是奴婢,是雲采女改的!不關奴婢的事,娘娘別關奴婢進暴室啊!”
韋曼卉挑眉,繼續問道:“雲采女?本宮記得前些日子皇上幽禁了雲才人,還有個雲采女?”
“是……是映月軒的雲采女……”秋靜的聲音有難以掩飾的顫抖。
韋曼卉想了一下,還不曾記得有這個人,只是八品采女,皇上一定沒有翻過她的牌子,她微微勾起嘴角:“哦?胡翎,你去請她過來。”
胡翎轉身出去,但不一會兒便又回來,向韋曼卉恭敬地說:“娘娘,雲采女已在外面侯著。”
“這麼快?”
“雲采女一直在明玉宮外面等著,看見奴婢從明玉宮出來,就問奴婢司制房的女史怎麼樣了。”胡翎說,“奴婢反問她才知道她就是雲采女。”
秋靜聽了心底一片溫暖,一個主子竟然還惦記著她這個奴婢,倒是她自己膽小怕死。
韋曼卉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既然如此,快叫她進來吧。”
胡翎便又出去把陶芷鳶領進來,陶芷鳶早已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但是見到韋曼卉仍是按禮數行禮。
“嬪妾參見賢妃娘娘,娘娘萬福。”她只是八品采女,見到位居一品的賢妃,便要下跪行禮。
“平身吧。”韋曼卉看著她慢慢站起來,“抬起頭來給本宮瞧瞧。”
陶芷鳶心裡雖然有萬分不情願,但還是抬起頭,四目相對,不見一絲溫度。
陶芷鳶見她身穿著剛才自己修改的衣裳,魅惑的紫色衣裙,領口的荷花姿態甚美,腰間的寶石垂下,引人矚目,衣袖開了一道口子,襯上薄紗,一雙玉手隱約可見,誘人心絃。在裙角處,更是別出心裁地用絲線縫起一點,和裙裾的花紋相互襯托。再看她的相貌,眼裡的漩渦看不出她的任何思緒,只有說不出的嬌媚和凌厲,她眉似月牙,杏面桃腮,絳唇映日。婀娜蠻腰,好似楊柳嫋嫋。
“本宮聽說,是雲采女擅自改了本宮的衣服,是嗎?”韋曼卉見她盯著自己良久,也不惱怒,而是緩步走到陶芷鳶的面前,盯著她的清秀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