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會長先生,請問你怎麼稱呼?”
此時傅集賢理深處一間乾淨整潔、姑且能稱之為醫務室的房間裡,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將左手手臂擱在了一旁的小巧的“手術檯”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傅集賢理總覺得這玩意看著很像殺雞宰魚剁肉的案板。
副會長已經是身穿白衣、臉上戴著白口罩,整個一副醫生打扮了……好在他使用的器械都是當面拆包拿出來的,這讓傅集賢理對這裡的衛生條件和衛生觀念稍稍放心了。
“如果你是在問我的名字的話……櫻庭,我的名字是櫻庭瑤。”此時副會長先生把自己的名字告知了傅集賢理……至於這個名字的真偽,那後者就無法判斷了。
“那麼請問櫻庭先生,你是從哪家醫學院校畢業的,有從業資格嗎?是專業的外科醫生嗎?”
不是誰拿把柳葉刀就能當醫生的,傅集賢理乾脆也就不旁敲側擊、拐彎抹角了,他直接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傅集賢先生似乎不怎麼信任我,我自認為醫術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你對陌生人有所顧慮也是應該的,其實這種情況下我更不太應該進行詳細的說明了。”
“……”
等會,這話聽著是不是有點毛病?
“是這樣的,當醫生是我小時候的目標,但因為學業、家庭等等因素,我並沒有走上這樣的職業到了,不過好在有志者事竟成,後來我利用業餘時間自學成才,成為了一名出色的一聲。”
“……”
出現了,沒想到真的出現了,先前不是人為醫生這種職業不存在“業餘”這種說法嗎?可現實總能突破人們的想象,原來“業餘醫生”是真的存在的。
甚至傅集賢理還成了這個“業餘醫生”的病人,真是在大開眼界的同時,心底也哇涼哇涼的。
傅集賢理用異常無辜的眼神看了一眼同在醫療室中的真中葵、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悠紀華,然後說道,“兩位小朋友,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會比較血腥,所以你們要不要考慮迴避一下。”
“我只怕自己看到的場面不夠血腥。”真中葵顯然對“小朋友”的稱呼尤其不滿意。
“請放心,副會長先生的技術是不用懷疑的。”悠紀華倒是在繼續安慰著傅集賢理。
但放心是不能夠放心的,傅集賢理心說要不是我現在走路腳發飄、腦袋發暈,我肯定不會留在這裡的。
然而就在他胡思亂想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的胳膊上已經捱了一針,老實說這沒什麼大的感覺,因為他胳膊上的痛點太多了,再多這麼一個也無所謂,不過……
“你還會麻醉?”
“懂一點點,也是自學的。”
“?”
傅集賢理覺得,要不自己就乾脆死這吧。
“其實麻醉不麻醉已經意義不大了,不過既然剛好有手段可以麻醉,那還是麻一下吧,能減少點痛苦就減少點痛苦,反正也只是局麻而已。”
沒想到這位櫻庭先生居然還有“醫者仁心”的一面。
傅集賢理其實不太懂他要手術個什麼勁,就算他手臂有的地方撕裂很嚴重,但那也只需要外創縫合而已,然而當對方開始動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些什麼……相比於外傷,他的血管受創情況更為複雜,尤其是腕部動脈,所以外傷縫合確實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血管縫合。
這是一個非常細緻的活,而出乎傅集賢理預料的是,櫻庭真的技術真的挺不一般的,儘管他不一定能明白細微處的縫合狀態究竟是什麼樣的,但是透過觀察對方的動作和態度就可以發現,這人確實有水準。
感覺縫的時候櫻庭隨手都能縫出幾個花來,蝴蝶結也不是不可以,他的整個手法嫻熟的就像是庖丁解……額,這比喻好像不太合適。
還得說傅集賢理的左手部分其實沒什麼“內嵌物”,不然的話情況可能會更復雜一些。
這邊手術的同時,另一邊傅集賢理也需要輸點血。隨後就見那個侍女推著一些血包進入了室內。
“這位先生,請問你的血型是……”
“B型血。”還沒等傅集賢理回話,先一步走到了血包旁邊的悠紀華就代為做出了回答。
傅集賢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