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是準確的,可是辦事的人卻出了大問題,只能說梁先生太過相信那些山匪了,或者對這些山匪的命運的把控可以說極為自信。
他自以為以趙有富為首的山匪根本就不敢造次,最多也就是敲敲竹槓,多要一點好處,這就跟談生意一樣,有來有往,實屬正常不過。
梁先生自己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這個事情確實是他的疏忽,如果他真的夠小心謹慎,就應該在動手前自己再確認一次。
梁先生跪在地上,冷汗如雨水般滴答滴答落在了白毯上,變成了一塊暗黑色的汗漬。
那青年也不說話,就這麼地直直盯著梁西山,過了好半響,發出一聲輕笑:“既然你敢回來,就說明你覺得你這次死不了?”
“屬下,屬下……只想在接下來的計劃中彌補犯下的過失。”
梁先生自然不會說自己猜到自己回來的結局才回來的,另外一方面對他們這種人來說跑是不可能跑掉的,跑……只是加速自己死亡的過程。
青年起身,從一旁的木架上拿起一根泛著黑光的棍子,足有成年男子手臂長粗。
“啪啪啪………”
棍子在掌心裡敲了敲,青年看向梁先生,臉上似笑非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一點你不會不明白吧?”
梁先生看向那木棍,瞳孔裡陡然升起一股恐懼的情緒,但他知道自己絕對逃避不了的,
青年提著木棒走向梁先生,後者立馬轉過身子,頭朝下,屁股朝上,死死咬著牙關。
青年眼中異常的冰冷,高高舉起木棍重重落下。
“嗚——”
梁西山臉色瞬間漲的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整張臉呈現出可怖硃紅色。
青年打的很有技巧,既不會傷及到外面的衣裳,棍子落下的勁道每一下都會震動體內的骨骼、氣血,造成極大的痛楚。
“啪!”
“啪!”
“啪!”
沒過一會,梁西山身前的雪白地毯已經全部被冷汗所浸溼。
只聽“啪嗒”一聲脆響,木棍折斷了。
梁西山咬牙切齒,額頭的青筋暴起,掙扎著朝著青年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終於支撐不住,昏倒在地上。
“拖出去……”
話音方落,只見最開始的那中年漢子推開門走了進來,直接將梁西山攔扛起來放到肩上,漢子朝青年恭敬一禮後,轉身離去。
隨後便是早已準備好的幾名侍女走了進來,利索地捲起鋪滿整間屋子的地毯,又重新鋪上一層新的、泛著香味的新獸毯,整個過程極其熟練,一分鐘便整理清楚,蹲身行萬福後,便轉身關上門扉。
青年躺在座椅上,扶手旁是個虎頭猙獰的扶手,閉目養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我還以為你要下令殺了他呢。”
青年眼都不抬就說道:”梁西山跟了我這麼多年,此人做事向來精明,沒必要因為這等事情就要了他的性命。“
”喲~我還以為你是個荒淫暴虐的人,想不到你還挺看中下屬。“
一個全身裹在黑衣裡面的人走了出來,聽聲音是個男的。
青年睜開眼睛,露出一雙銳利而嗜血的眸子,冷冷看向他。
黑衣人心中陡然一寒,嘴巴上下碰撞了幾下,還是將嘴邊的嘲諷吃了回去,最後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那個東西要是一直流落在外面,那麻煩可就大了。“
”而且最新的訊息,純陽宮的呂陽跟劍宗的門下行走,嶽清水他們兩人好像也注意到這東西。“
聞言,青年的眉心驟然緊鎖。
“這兩人最近半年在幽州、青州兩地一直搞風搞雨,據說一直在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