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麟搖頭否認。
那天武舉結束,李羨走出沒多遠就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極強的殺意襲來,消失得極快,周圍皆是身著甲冑的兵士,就這點大的地方,能對他起殺意的無非就一人。
李羨眼眸微垂,整個人微微往後靠在椅背上,正巧看見窗外一隻老鷹從天空上飛過,落在了府邸高樓的屋簷上。
它的爪下還有一隻雪兔,它神情悠然,目光頗有睥睨的神色,卻不著急吃掉這頭雪兔,清理著自己凌亂的羽毛,俯瞰芸芸眾生。
“那就在武舉上,殺了他吧!“
那絲殺意讓李羨很介懷,他從不會放過一個敢對自己露出殺意的人。
王敬麟身子骨驟然一寒,低下的頭顱看了李羨一眼,似乎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對方是袁家三公子,橫跨幽州數百年曆史的家族,這種對局他還沒資格上場,有資格上場的只有李羨。
……
……
明鏡司,後堂,三個人。
”江儒!“
楊賢一聲憤怒的大吼!狠狠將桌子上的奏疏甩在江儒身上,質問道:“四個捕頭全死了……最重要的是司天監輿鬼部的人竟也跟著死了。”
“你到底是去做什麼事情了。“
江儒一臉平靜,聲音有條不紊將牛頭山的事情告訴了楊賢,還有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衣下的男人,他的面具帶著刻畫著眼睛的圖案。
“要不是呂陽道長為你作保,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就要去柳宿(司天監七宿中專門負責審問犯人的一部)去喝茶了。“
楊廣喘著粗氣,面紅耳赤,餘光卻偷偷瞄了一眼輿鬼。
距離牛頭山事件結束已有兩天的時間,江儒是第二天晚上才回到上黨群,隔日便嚮明鏡司那邊彙報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這下子,司天監輿鬼部那邊不願意幹了,我的人跟你出去,結果你回來了,他死了?
要知道林葉楓在輿鬼部的地位可不低,只比江儒的官職低上一級,而且此人的追蹤之術在上黨輿鬼部可是排得上名頭的。
這麼一個人才,說死就死了?
你讓輿鬼部的高層作何感想,要不是楊賢費勁口舌,拍著胸脯發誓作保,若不是他身為明鏡司的長官,地位僅在盧廣信之下,江儒今天一早就會直接被帶去柳宿那裡喝茶了。
柳宿,那是什麼地方?
簡直就是比黑牢還要恐怖的存在。
司天監就算名聲再廣,也不能掩蓋它是一個情報組織的本質,這種情報部門裡專門負責審訊的其恐怖性不言而喻。
就算江儒真的沒有嫌疑,走進柳宿,出來的時候至少掉一層皮!
“你……”
楊賢手指著江儒,指尖發顫,當真是恨鐵不成鋼呀!
“行了……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