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瀟,你開門,我這裡有十萬塊現金,只要你提供周芸失蹤的線索,這些錢就是你的,我知道你前段時間打傷了人,欠了別人不少醫藥費,壓力很大。”
曹老闆說的是周勇、周大貴那一家。
那一家父子也真是奇葩,仗著派出所劃定責任要楊瀟承擔一半醫藥費,這些天在縣醫院骨科做了幾個正骨手術,能用進口鋼釘和進口藥,全部都用進口的。
周勇補了幾顆牙花了四萬多。
楊家一分不出,反正就是那兩萬八的禮金錢,用光為止,愛咋咋地。
前兩天,楊瀟父母還在派出所和周大貴一家扯皮呢。
“你一個窮學生,隨便說幾個線索就能賺十萬,很不錯,對不對?”曹老闆將手提包開啟給楊瀟過目,裡面真是有十萬現金。
這位曹老闆給了周家兩百萬的聘金、一輛四十萬的新車,最後連周芸的手都沒摸到一下,人就沒了。
現在真是急了,再花五十萬也得將人弄回來。
楊瀟看著這位曹老闆,忽然想起一個事,就問對方,“曹老闆,我問你一個事,我在縣稅務局考公務員的事,你是不是在背後搗鬼了?”
這件事很蹊蹺。
縣稅務局這次是招三個統計員,有一個外地考生都上了,他一個本地戶籍的江大財經統計系畢業生,筆試成績第一卻被刷掉了?
何況他有一個表舅在縣稅務局當科長,從楊家拿了三萬打點,父母請客吃飯又花了一萬多,臺上臺下都談的很不錯。
這根本就不合理!
他一直懷疑是這個曹老闆在背後搞鬼!
“你別瞎說啊……這個怎麼能跟我有關係呢?再說了,就算你考上公務員,小芸也不會選擇你,跟我比,你一個窮逼學生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你能給她最好的生活嗎?”
曹老闆做賊心虛的急忙否認一番,惱羞成怒,已經不打算在楊瀟這裡哄騙出線索。
青年警員眼看雙方翻臉結仇,立即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牆頂就要翻進院子裡。
楊瀟抬腿將地上的一個小椅子踢過去,挑過牆頭,非常精準及時的將對方砸了下去。
“啊!”
青年警員摔下牆頭,將腳崴了,臉也被砸腫了。
“從後院進去,我不信弄不死他。”曹老闆終於不再喬裝偽善,徹底撕破臉,跳出來指揮自己花錢請來的蘇隊長,“槍呢,嗎的,給我弄死他。”
“曹老闆,好大的口氣啊!”
韓百亭忽然現身的乾咳一聲,走到這戶農家大院的東門口,冷冷的諷刺對方,“幾個月不見,曹老闆在我們鬱縣都能指揮縣局的幹部了?”
“唉……韓老爺子?”
曹老闆微微一怔,感覺不妙的退後幾步,躲在蘇隊長的身後。
“韓老爺子?”蘇隊長也像是突然酒醒了,怔了一下,隨即一臉討好的陪著笑,“老爺子,您怎麼在這裡啊?”
“你沒看出來嗎?我正在求這位小兄弟救命,陪他下下棋,練練拳!”
韓百亭冷笑一聲,指了指大門裡的楊瀟。
“啊?”
蘇隊長嚇的後退一步,腳下一個踉蹌的差點跌倒,再度轉過臉看了看楊瀟,想想自己剛才的囂張跋扈,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打了十幾記耳光,後悔不迭。
楊瀟知道韓百亭在鬱縣很有名聲,但沒想到是這麼有名。
既然這位老爺子能震懾住這些不要臉的人,他就不用太在意了,神情輕鬆的雙手插兜,站在院子大門內側觀看老爺子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