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的眉頭又擠到一塊兒去了:“那還得等?!”
“不過門房說,呂歡的船就在港口停著。”蘇越嘴角一勾。
白梨捕捉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息,試探著小聲道:“我們……去偷?”
蘇越往白梨腦門上崩了一記:“想點正道的不好嗎?”
“就是,”牙鳶接上話頭,“咱們是做好事兒,怎麼能叫偷呢?這是借!”
蘇越瞪了她一眼。
“嘿嘿嘿。”
“去寧陽城主府。”
白梨一下就明白了,興奮地一拍手道:“是不是要借你蘇大將軍的名頭,趁呂歡不在,把他的船開走哇!”
蘇越輕笑一聲點了點頭:“你們還是在這兒等著,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
這事兒蘇越出面,十有八九就成了。
“幸好呂歡不在,呂歡要是在,他萬一不肯借,城主又這麼慣著這個小兒子,難保會是怎麼個收場。”
白梨嘀嘀咕咕地和牙鳶咬耳朵,看著蘇越走遠。
萬萬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等寧陽城主把蘇越送出來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
要不是趁著天還沒黑要去看看船,估計得吃個晚飯。
好歹蘇越出來的時候,白梨遠遠看著眾人都挺開心的樣子,大概是聊得還行吧?
只是一群人跟著,白梨和牙鳶也不敢貿然出頭。
最終還是等到天黑,城主被送回了府,才和蘇越碰上了頭。
“你們幹啥去了,折騰大半天?”白梨上來就搓著手問。
蘇越回答道:“我向城主表明身份,他非要留我吃飯,若不是我堅持要低調些,他已經讓我住他府上了。”
白梨和牙鳶相視一笑,又緊接著問:“船呢?城主答應了?”
蘇越點頭:“應是應下了,不過……”
“不過???”白梨才放下的心又被吊起來了。
“急什麼,你等我說完先,”蘇越哭笑不得,“不過城主說,他也不清楚這個船如何驅動,只記得呂歡與他說過,少於十人,是無法開那個船的。不僅如此……”
“不僅如此???”
“你還讓不讓我說了?”
“你說你說……”
蘇越無奈地斜了一眼白梨,面上添了一絲凝重:“那船需以妖靈為燃料,城主特地叮囑我,開船前去捉些妖備著。”
“什麼……”
白梨與牙鳶都愣住了。
第一個還好說,至於第二個,身為妖的她們,是萬萬不會願意害同類性命的。
果然是羅攀的傑作,造艘船都有對妖濃濃的怨氣。
白梨恨得磨牙。
“城主還說,如果現捉捉不著,可以等等呂歡回來,他家的地牢裡,倒是關了不少妖。”
還能這樣?
聽完蘇越的話,白梨兩眼發直:“呂歡……不是因為喜歡四處遊歷……才……”
蘇越知道白梨在想什麼,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好歹城主已經答應了。呂歡到時候即便不願意借船,也不好再說。我們還是先等呂歡回來,看看他地牢裡的妖,再做打算。”
白梨被喚回神,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什麼。
對於寧陽城來說,盛行降妖是一回事,視妖連牲口都不如,就是另一回事了。
羅攀也就罷了,這等固執也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