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鳶鋒利的腳爪將羽弓一抓,羽弓頓時消失不見。
“小狐狸,”牙鳶盯著白梨,露出一個充滿殺意的笑,“有本事就別用靈器,咱們赤手空拳地打,如何?”
白梨皺了皺眉頭,牙鳶是原形,自己用靈器確實佔了便宜。
“你的羽弓確實不適合近戰,”她琢磨了片刻,點了點頭,咧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來,“這麼說來……我豈不是贏定了!”
牙鳶臉上的笑一僵。
好不要臉的小狐狸啊!
白梨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將剔骨蓄滿靈力,縱身躍起,就直衝她的命門而去。
牙鳶眼神狠厲,振翅而起,避過了白梨這一擊。
白梨倒是長了記性,這會兒不著急騎到牙鳶身上去,只是在地上等著牙鳶下來。
牙鳶既然要和她打,沒有一直躲在半空中的道理。
只見牙鳶一個俯衝,眼見就要撞上白梨,她突然收力,雙翅衝著白梨一扇,渾厚的靈力夾雜著塵土揚起。
白梨將剔骨一展,以妖靈擋住了這一擊。
只是四周如今霧霾一片,白梨視覺受限。
她不爽地哼了一聲,囚山這些妖,都是一個樣。
白梨四下張望一番,見得右側不遠處有金光閃動。
她思索片刻,化作狐狸,朝著金光跑去。
曾經的白梨肯定沒想到過,身為狐妖的她,竟然有朝一日會主動衝著降妖鐧衝去吧。
蘇越正與居靈纏鬥,見到一陣白霧擦過自己身旁。
來不及收招,降妖鐧擦過了白梨的耳朵。
“啊——”
白梨一聲慘叫,滾落在旁。
蘇越一驚,乾淨上去拽起白梨。
“你怎麼樣?”降妖鐧對妖傷害極大,蘇越緊張得很。
“我沒事。”白梨忍著疼,小爪子扒上蘇越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蘇越看著白梨耳朵上的血已經染透了潔白的狐毛,心生不忍。
“哎呀,你就照我說的做。”白梨趕緊從蘇越懷裡掙下來,消失在煙塵之中。
蘇越望著白梨遠去的身影愣了愣,直到居靈站到他身旁:“怎麼不打了?”
蘇越看了一眼居靈身後,那些瑟瑟發抖的小妖,不久前還在自己身前磕頭求饒,如今被牙鳶逼得拿起武器,實在也不敢真的對自己如何。
……
再說牙鳶那邊,她攪起一陣煙塵,偏偏不見白梨有所應對。
等她站到地上看清楚白梨,也是一愣。
方才還舉著劍要殺自己的小姑娘,怎麼成了個耳朵帶血的小狐狸?
又見牙鳶,白梨齜了齜牙,一臉惡狠狠地衝著牙鳶而去。
牙鳶見到她這幅樣子,只覺自己蹭掉毛的地方又疼了起來,下意識地閃躲了開。
而其實白梨,也不是衝著她去的。
白梨,是衝著山岡上,那隻白鳥去的。
它將居靈的一部分摁在腳底,一直在山岡上站著,等著牙鳶的命令。
白梨,是狐狸。
確切地說,是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