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就憑你也配欺負蘇越?”
白梨凌空拉長剔骨,高高躍起,一瞬間就蹦到了牙鳶的頭頂。
她齜著牙,惡狠狠拽住牙鳶的頭頂毛:“有本事你再拿箭射我啊!”
弓箭本就不是近身作戰可用,更遑論白梨正會兒正在牙鳶頭頂,牙鳶怎麼都沒法拉弓射自己頭頂啊。
牙鳶又氣又怕,只得努力甩著頭。
白梨一時無法穩住自己去攻擊她,也只能憋著一口氣死死拽住她的頭頂毛。
牙鳶疼得跺起腳來,一拍翅膀就飛躍而起,妄圖甩掉頭頂的白梨。
二妖相爭不下,眼看就在雲霧中穿來飛去,時隱時現。
如今牙鳶收到牽制,一時無法攻擊蘇越。
而那些本就狐假虎威的小妖怪,本身就懼怕蘇越降妖鐧的力量,如今沒了牙鳶做擋箭牌,哪兒還敢衝鋒陷陣啊?
居靈見白梨牽制住了牙鳶,越飛越遠,便也開始有打沒打地應付幾下。
蘇越嘴角一勾,將降妖鐧背手一甩,鐧上的金光嚇得面前小妖一陣哆嗦。
他再往前一步,這群小妖溜的溜,跑的跑,剩下的大多都是跑的膽子都沒有了,哆嗦著雙腿就跪下求饒。
再說白梨那頭。
牙鳶帶著她飛上躥下,說實在的,白梨方才那腦子一熱如今也涼了大半。
雖說她是個狐妖,但本質還是個狐狸。
平時躥來蹦去也就罷了,這樣被一隻大鳥帶得上天入地地飛,那可真的是頭一遭。
——也嚇狸得很。
白梨狠話都放出去了,這會兒當然不能慫。
不過除了死死拽著牙鳶,別的確實啥也幹不了了,狠話也說不了,畢竟風太大了張不開嘴。
可牙鳶不知道她這番心理活動啊,只覺得頭頂被白梨拽得生疼。
甩輕點甩不掉,甩重點腦殼疼。
眼瞧著前面有個懸崖,牙鳶振翅加速而去。
白梨瞪大了兩個狸眼,死死咬住後槽牙,這才沒尖叫出聲來。
到了懸崖邊,牙鳶又是突然向上,隨後收緊翅膀,垂直就貼著懸崖邊落了下去。
白梨一驚,牙鳶這是要把自己擼掉!
就在離懸崖還有那麼一絲位置的時候,白梨一個翻身,拽住了牙鳶喉頭的毛,生生凌空從頭頂換到了嗓子眼兒。
嗓子眼的毛可比頭頂還嫩。
牙鳶嗷——的一嗓子,疼到亂了方寸,手忙腳亂中又拍起了翅膀。
這下可好,又打到了懸崖,蹭掉了翅膀上的一片毛。
牙鳶也是氣暈了頭,這會兒只想著趕緊甩掉白梨,既然白梨在嗓子眼兒,那就照頭頂的方式再蹭一遍懸崖唄。
牙鳶一個轉身,就想拿喉嚨的位置去蹭懸崖壁。
可是,她忘了自己是隻鳥,她還有個鼓鼓囊囊的嗉囊,嗉囊下面還有個肚子。
這一蹭,白梨往她脖子裡一躲。
狐狸沒蹭到,倒是把自己從胸口到肚子蹭掉了一大片羽毛。
牙鳶疼得嗷嗚出聲,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她本就愛惜這一身羽毛,如今受傷又掉毛,生理心理皆是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