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晴好。
白梨真是怎麼都習慣不了早起。
看著迷迷糊糊的白梨,連端著花捲過來的老闆娘都忍不住調笑一句可愛。
蘇越聞言,也只是嘴角微微揚起,抿了一口豆漿,依舊慢條斯理地用膳。
也不知是不是起床氣,白梨滿心滿肺地不高興。
你說你要著急趕路吧早起也就算了,起這麼早就為了悠閒地吃個早飯,那還不如讓自己再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啊!
蘇越沒有搭理對面氣鼓鼓的包子,自顧自挑著榨菜。
之後這一路回去,白梨都憋著一包莫名其妙的氣,一句話都沒跟蘇越講。
想想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可又覺得如果這樣低頭十分沒面子。
再說了,蘇越又是為什麼不主動跟她說兩句話呢!
正待她在袋子裡胡思亂想地顛著,蘇越卻是突然勒了馬一個急剎車。
白梨嚇了一跳,回頭去看蘇越,卻見他擰緊了眉毛,滿臉緊張地盯著遠處。
白梨不解,轉頭向遠處看去,只見很遠的地方,有一團團的金色煙花炸裂在明亮的白晝之中。
遠到連炸裂的聲音,都隔了老久才隱隱約約傳進耳朵。
還沒等白梨問他這是什麼,蘇越已經低吼了一聲駕,隨即飛快地馳馬朝前衝去。
白梨一頭的霧水,瞬間裝著自己的袋子就飄了起來。
馬跑得太快,白梨覺得自己像一扇旗,在風中呼嚕嚕地搖擺著。
極其艱難地,白梨總算吐出幾個字:“怎……怎麼……回……事……”
白梨一張嘴就覺得有風直直灌進來,她一句整話都說不出,眯著眼睛無能為力。
“妖獄出事了。”
蘇越只丟下一句話,繼續全神貫注地向前衝去。
白梨整個狸都是懵的,顛得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
不知狂奔了多久,白梨便覺得自己連著布袋一塊兒被蘇越一丟,骨碌碌地滾進了邵宅大門。
赤嬰撿起布袋,將白梨抖了出來。
蘇越早已不知去向。
白梨化作人形,堪堪站穩身子,依舊覺得天旋地轉,胃裡翻江倒海。
還沒來得及把這無名火撒在誰頭上,嘩地一口便吐了。
她也沒吃東西,這會兒吐的都是酸水,難受得很。
赤嬰在邊上站著,才開口問她要不要喝點水,就見白梨抹了抹嘴,跌跌撞撞氣呼呼地朝自己房間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