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心中暗暗為她高興。
可誰能成想,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對女子毫無興趣。
那樣溫和美好的蕭盈盈,守著活寡,每日被嘲諷被冷漠以對。
還要被夫家明裡暗裡地責怪未能傳承子嗣,一個人揹負著巨大的壓力。
這樣一日日的磋磨,臉上的光彩迅速暗淡下去。
蕭盈盈三天回門之時,衛星如便覺得不對勁。
可惜兩人並未能說上多少話。
蕭盈盈出嫁之後,三房夫人就不許她們兩個再來往。
說什麼,怕蕭盈盈婚後也會像她一樣不順。
衛星如也確實因著這個話,刻意不再聯絡蕭盈盈。
成親之後女子本就難回孃家,兩人也許久未見。
最後還是蕭盈盈讓人給她遞了信,約她去外面見面。
衛星如本想回絕,但見她字裡行間都透露出絕望,還是沒忍住去了。
那是上一世她們最後一次見面。
“他書房裡,有兩個小廝,長得很是清秀。”
“我一開始並未往旁處想,直到……直到那天。”
“我進不去他的書房,覺得實在不對勁,就硬闖了進去。”
“婚後都快一個月了,他都不曾與我圓房,婆婆催得又急。”
“我便以為,他是有了外室。或者喜歡哪個丫頭,想同他好好談一談的。”
“沒想到竟親眼看見……”
蕭盈盈劇烈地咳嗽起來,不住地乾嘔。
也不知道是哭得,還是那一幕深深地噁心到了她。
“我說我只是親了下他的臉頰,他就把我推開了!”
“他還乾嘔!他還罵我!罵我下賤……罵我痴心妄想……我……”
“他才讓人噁心!”
蕭盈盈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她平生所說最惡毒的話,雙手緊緊地抓著衛星如的胳膊。
衛星如被抓得很疼,可她那時完全顧不上。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蕭盈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也深深地被陳衍之的真實面目震撼到。
這種事情,若是刻意隱瞞的話,即使是再謹慎的父母,再細心的媒人,也很難察覺。
更別說陳衍之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