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吳敏哲以為是其一個人。等他把那公子哥兒打成豬頭的時候,那些隨從就冒出來了。
那公子哥兒就、就把吳敏哲給活活打死了。”
說到這兒,姚叢一抹臉,收回手放在雙腿上,再繼續道:“吳敏哲的家人來找我求幫忙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件事。
我找到了那女子,得知了詳情。追查下去,查到了那公子哥兒的身份。
可你知道那公子哥兒是誰嗎?那是武窮思的二兒子武祥金!你說,我拿什麼跟武窮思鬥?
那時我才是個正六品的小官兒,還是個虛銜,就是混日子用的。我家裡還就我官兒最大了,我拿什麼去收拾武窮思?
但我也不能幹看著不管不是?我就去找了宋文。
結果宋文拉著我就說:‘武祥金不承認在場,交了一個隨從說吳敏哲是被那人給打死的。那民女也失蹤了,沒有人證、更沒有物證。’
宋文說他們京兆府衙沒辦法。武窮思也給府尹武德森打過招呼了。很快,武德森就將這案子給判結了。
將那名隨從給判了秋後處決。我不服,就帶著吳敏哲的父母,告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倒是接了案子,可查了一個月後跟我說:吳敏哲的父母接受了勸和書、提交了諒解協議!
哈!那隨從都不用死了。你說,懷傑你說,這事兒可笑不可笑?!
我去找吳敏哲的父母,他們只是哭,哭著搖頭說算了。說死了的已經死了,怎麼都救不回來了,活著的人還得活著。
算個球啊算!那是條人命、是我兄弟的命!我就告御狀。
可……你懂的,反正是沒告成,倒是升了官兒。
你知道這個官兒升的是啥意思吧?就是讓我閉嘴。我不肯,擱下官印就再次去了大理寺。
沒人理我了,因為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是苦主。以往一塊兒吃吃喝喝的人也都躲著我了。
後來,我弟弟的好友私下裡悄悄跟我說,這案子被擱成了懸案,那隨從也被放出去了。我想了想,就回去把官印又拿起來了。
我得做官,還得做成個大官。可這心裡的痛……”
姚叢說到這兒,伏在桌上,埋起了臉。
狄映聽完沉默,腦子裡只有五個字:又是武家人!
……
而南郊花房外、正在喝粥啃餅的百姓們,眼見得狄大人被人抱著狂奔而去,頓時都面面相覷,站起了身來。
莫名緊張之際,就聽花房內傳來一聲喊叫:“狄大人中毒了!”
百姓們:“……”
驚愕之際,好些人手裡的餅就掉了。
碗沒掉。
碗貴,尤其這還是貴人家的碗,更不敢掉。本能地就抓得很緊。
食物也難得,餅掉了就趕緊撿起來吹吹,只是吃不下去了,而是就這樣議論了起來。
“狄大人怎麼會中毒啊?是被害的?”
“明顯就是啊。咱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