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從陶應義身後伸出腦袋,嘿嘿笑道,“如他真跟這周尋走到了一起,兩個人中,必須有一個認命。”
夫妻倆,一個在大理寺,一個在京營,雙雙都做官?
天下間哪裡都有這種好事!
必須有一個把身上的官皮給扒了。
陶應義道,“你他孃的什麼時候過來的,把老子嚇了一跳,走路都沒一點動靜。”
姜毅訕笑道,“這幫子老東西,見天鬧的,我們兵馬司的人能不來?
光昨日,我就暗地裡抓了三個!”
陶應義好奇的道,“這種事情一般是廷衛的人管,倒是把你們兵馬司和府尹衙門的人忙的不輕,有必要這麼搶功勞嗎?”
姜毅左右張望一下,然後低聲道,“廷衛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楚,哪裡有功夫管這種事情,再說,潘多又不是傻子,有前車之鑑,哪裡敢把手伸得太長。”
“這倒是也是,”
陶應義點頭道,“萬一犯了忌諱,王爺不管他們,何吉祥大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姜毅笑著道,“聽說你要升了?”
“升什麼升?”
陶應義白了他一眼道,“瓦旦滅國之日,才是我等真正大展宏圖的時候,眼前啊,這點功勞算不得什麼。”
姜毅低聲道,“聽說沈將軍眼前還在軍營裡住著,有家歸不得?”
“你他孃的,一天到晚瞎打聽這些做什麼?”
陶應義嘿嘿笑道,“人人都想著老婆越多越好,卻不想琴瑟失調,多了也煩惱。”
沈初原本在都城就是成了親的,但是抱著不生兒子不罷休的目的,到三和後又娶了個小妾。
回到都城,遠在三和的小妾和庶女,總不能再留在三和吧?
因此也就硬著頭皮索性一起接了過來。
之後,自己遠遁塞北,不再問家裡的事情。
大房看小妾不順眼,可小妾在三和學過功夫,哪裡是那麼好欺負的,大房打不過,罵不過,一直是忍氣吞聲。
沈初一回來,大房便一股腦把所有的怨氣撒到了沈初身上,寄希望於沈初能給她做主。
小妾嬌媚,沈初自然是寵著她多一些,哪裡捨得對她施懲,但是大房又是明媒正娶的結髮妻子,結婚多年,一直相敬如賓,他又不肯惡語相向。
惹不起,他就只能躲著了。
弄得如今有家歸不得。
“想不到沈將軍在戰場上威風凜凜,居然是個怕老婆的,也忒沒出息了,”
姜毅笑著道,“據說被大老婆拿著擀麵杖追了三條街,一路跑到軍營的,至此就沒敢露過頭。”
“行了,別多說了,”
陶應義突然正色道,“沈將軍豈是咱們這些人能議論的,小心隔牆有耳。”
姜毅點點頭道,“是,是。”
沈初才能一般,武功在軍中也不是最高的。
可有一點是誰都比不了的,他是和王爺的心腹,和王爺對他信任有加。
如今在軍中,是僅次於何吉祥的二號人物。
何吉祥年齡大了,統籌全域性,雖然過問軍務,但是不會那麼細緻,在軍中實際上就是沈初一個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