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你奶奶的,你自個兒的鹽巴就藏起來給你那老姘頭,你就吃我的,我說老九,你這話說得倒是風涼啊!”大胖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葉寫白又是呵呵一笑,繼續吃著手中的肉串。
對面的球狀眉毛的傢伙瞪了他一眼,不再給他切肉了,說道:“你別瞪我,酒有你喝的,肉暫時沒了。”
其餘的漢子紛紛附和著,老九,你專吃肉不喝酒,今兒哪有這麼多羊肉讓你吃,一片不滿之聲。
葉寫白又是抿了一口酒,辛辣辛辣的,使他再度皺起眉頭。
“老九,你不是號稱酒缸嗎?咋這麼點小酒就把你整得牙酸肉緊的,你至於嗎?你小子不厚道啊!去了一趟茅房,回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專吃肉,不喝酒,你奶奶的,搞什麼鬼啊!”大胖臉大聲罵著。
原來這傢伙是個酒鬼啊,哎呀,莫要穿幫了才好。行,不吃了,看看能不能打聽一下他們家的牢房在哪兒?
葉寫白暗暗想著,於是哈哈笑起來,打著酒嗝,說道:“剛剛一泡尿把老子的肚子都放空了,所以是有點吃相難看,各位多多包涵。”忽而覺得牙縫裡塞了肉絲,直接那小指的指甲摳了一下,呸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然後有些神神秘秘地眾人說道:“你們有沒有聽說,最近咱們抓了一個姑娘,聽說是什麼公主之類的人,哎呀,他奶奶的,也不知這麼尊貴的女人長得如何,也不知她關在哪兒,可得去見識見識一下才行。”
他自顧自地說著,目光望著地下,一邊扣著牙縫裡塞住的肉絲,完全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臉部表情,當話說到最後,才發現氣氛似乎不對,猛一抬頭,才發現在篝火映照之下的漢子們都驚愕地望著他,似乎有些無法理喻的表情。
葉寫白心中咯噔一下,媽呀,難道雮丫丫被抓一事他們是知情的,這下子可要穿幫了。
大胖臉笑道:“老九,你是不是喝多了說糊話啊,我們哪有抓什麼公主之類的人啊,你是不是剛剛做夢了?”
“就是,你小子還吹自己是酒缸呢,這才喝了多少杯就說糊話了。”
“哎!你若不舒服就早點回去睡啦。”
“我他奶奶的就是有病,病得不輕。”
“咦,沒有發燒啊!怎麼回事呢!”
大胖臉一掌呼在自己額頭上。
望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葉寫白有些慌神兒,於是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拍了拍腦袋,晃了晃頭,做努力清醒狀,有些奇怪地說道:“我剛剛說了什麼來著?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
球狀眉頭的傢伙向他惡狠狠地一瞪,做擲刀狀:“你奶奶的,今晚是不是撞邪了,自己說過什麼話都不記得的了。老子一刀捅死你。”
“行了,毛球,你別他孃的動不動就拿刀對著自己人,我送老九回去安歇,你們繼續喝,反正大傢伙明日都不用當值,今晚喝個痛快,明日再睡一天。”大胖臉不由分說,就將葉寫白給拽走了。
“兜九,你他孃的是不是想害死我啊!”剛剛離開那院子,大胖臉就在葉寫白頭是敲了一記爆慄。
葉寫白腦袋下意識一縮,腦子也是犯了糊塗,奇道:“你說啥?”
“我說啥?你他孃的還給老子裝,你待我二胖不敢揍你是不是?”大胖臉舉起大拳頭,就要給對方又一記爆慄。
葉寫白打蛇隨棍上,呵呵笑著躲開了,笑道:“胖爺,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喝糊塗了嗎?自個兒剛剛說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您大人有大量,甭跟我一般計較。”
二胖怒瞪著他:“兜九,咱兄弟倆都認識多少年了,就你那點花花腸子,你就甭給我裝了,還喝糊塗了?我告訴你,給你一缸酒你也糊塗不了,說吧,你幹嘛想去見那姑娘,今兒你要不說出個原因來,胖爺我門牙給你打掉兩顆。”
望著這張氣啁啁的胖臉,葉寫白只想一拳將之轟成爛西瓜,心裡暗暗惱怒之餘,思緒漸漸捋直了,按照這傢伙的說法,也許他與這個名叫兜九的傢伙是知道公主殿下被抓過來的,或者他們是直接的參與者,而今晚一起喝酒的這幾個人之中,兜九和二胖與其他人顯然不是一夥的。所以當自己說出要去見見那位姑娘之時,其他人都露出了驚愕無比的表情,而二胖立馬找了藉口將自己攆了出來。
想明白了箇中關節,葉寫白尷尬地笑道:“胖爺,說實話,我並沒有糊塗。但剛剛確實是酒壯人膽,呃,是酒亂人話吧,不過我確實想見見那姑娘,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好奇心作怪,聽說那姑娘挺漂亮的,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