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寫白,朕謝謝你。”在幽冥殿城的天牢內,魔皇很坦然地說道。
葉寫白輕輕一嘆:“陛下想必也知道我是撒了謊的,對嗎?”
魔皇點了點頭:“以朕對刑戰的瞭解,朕再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派人刺殺朕。”
“陛下很瞭解刑戰?”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最瞭解你的人,其實是你的敵人。刑戰與朕明爭暗鬥這麼多年,他那點脾性,朕是拿捏得死死的。”
“陛下果然英明。陛下借我一句謊言,就輕易將麾下十萬將士計程車氣和殺氣全部點燃起來,然後一舉拿下大荒州,拔掉了陛下這麼多年來的肉中刺。”
“葉寫白,你很聰明,可惜你是人類。”
“人類就這麼不堪嗎?就這麼不值得陛下信任嗎?”
“朕不是不信任人類,是整個大環境不讓朕信任人類。”
“也對,魔人對於人類天生的偏見和蔑視,這是很難去改變的。不過陛下也是個聰明人,難道就沒有想過去改這種狀況?畢竟人類也有很多智慧之士,是能為陛下帶來助益的。”
“朕有想過啊,不過你也說了,這種事情是人們的一種固有的觀念,要改變實在太難,強大如朕,也不敢說一定能改變這種狀況。所以朕又何必去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行,咱也不去掰扯這種天下間的難事了,寫白就想問問陛下,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我?”
“葉寫白,你很有天賦,而且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說實話,這種東西讓朕感到害怕。雖然朕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朕在想,那應該不是一件好東西,至少對於我族來說,那絕對不是一件好東西。所以你能告訴朕,那是什麼嗎?”魔皇神態平和,語氣誠懇。
葉寫白微微吃驚,頓了一下,嘆道:“寫白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陛下覺得還有說的必要嗎?當然,寫白認為,陛下應當與那虎煞不同,不會以三大宗門或者整個人類的生死存亡來要挾我。”
魔皇冷冷一笑,也是輕輕一嘆:“哎呀,葉寫白啊葉寫白,你真是個妖孽啊,若你身上沒有那樣東西,那該多好,朕一定會引你為心腹。”
“多謝陛下的器重!”葉寫白淡淡說道。
魔皇始終沒有說怎麼處置自己,葉寫白也懶得去想了,反正難逃一死,那就只能等待死亡的來臨。禁制符水的藥效已經消失,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禁魂戟,那禁魂戟只是一道淡淡的藍光,被魔皇放入他的經絡之中,徹底鎖住了他的元氣執行,之前的禁制符水的藥效不算太強,自己還能修煉元氣,但禁魂戟的出現,自己的元氣徹底動彈不得了,連氣修羅境的大門都叩不開了。
這讓身在牢內的葉寫白不知如何打發那漫漫的時光,於是只好把鹿先生抓出來扯淡了。
“老鹿,說說你生前的趣事吧,這漫漫的歲月,可夠咱們從你三歲穿開襠褲,講到你八十歲過大壽了。”
“老奴可沒有活到八十歲。”
“那就講到你七十歲過大壽吧。”
“老奴也沒有活到七十歲。”
“喲呵,老鹿,你這是當我的捧哏來著,我他孃的沒有說相聲,不要你捧。”
“相聲?相聲是啥?”
“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