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下面人送的,可喝起來味道怎麼就是比宮裡的差那麼多呢!
難道是位子坐的不對的問題?
胡惟庸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忍不住拿起了一旁的小木盒,給自己點上一根。
作為勳貴一員,藍玉自然沒有忘記這位當朝的丞相。
只不過……
胡惟庸一邊抽菸,一邊咬牙切齒。
該死的藍玉啊,如此的羞辱咱。
別人家送的都是金標的大將軍,到了咱這裡,就是這細支的菸草。
還是沒標的那種小將軍。
並且來送菸草的人,還是藍家的下人。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啊!
不是咱最近被彈劾了,早就下手整死你個姓藍的莽夫了。
家裡的老僕看出了胡惟庸的不快。
端起茶盞換了一杯新茶。
他了解胡惟庸的習慣,每每想事情的時候,必然不能缺少一杯熱茶,若是茶水涼了,就會引得他的不快。
“老爺,您的茶水!”老僕溫聲道。
胡惟庸抬起頭,看了看老僕,隨後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下人退下。
對待這位老僕,胡惟庸與對待其他下人明顯是兩個態度。
究其原因。
這老僕可不僅僅是家裡的管家,有時候更是他智囊一般的存在。
以往自己每每做什麼重大決策的時候,這位老僕總能給自己查缺補漏。
比如毒殺劉伯溫,設計汪廣陽,都有這位老僕的身影在其中。
胡惟庸撓了撓頭,嘆息一聲問道:“老王啊,你說本相這請罪摺子已經送上去了,為何陛下沒有任何反應呢?”
宰相門前七品官,老管家作為相府管家,迎來送往的都是各家的官老爺,對待官場上的事情同樣也是一清二楚。
聞言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說道:“老爺,事情應該不會很大。”
“自從老爺坐到了左相的位置上,這些年彈劾老爺的奏摺也不在少數。”
“特別是那些御史臺的御史們,幾乎時時刻刻盯著老爺。”
“想來,陛下也不會在意的!”
胡惟庸聞言,心裡也不覺的踏實了一些。
可隨後卻又感覺到一陣不安。
他凝視著老管家,忽然低聲問道:“莫不是,還是因為那件事?”
胡惟庸口中的那件事,便是占城國來進貢的事情了。
年初,占城國使團來京,負責此事的胡惟庸並沒有把此事報告給朱元璋。
結果不知怎麼的就被朱元璋知道了,老朱大怒。
這是打算貪汙咱的小錢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