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司白鴻挺起胸膛,走到龍椅下,自信的一拜。“臣司白鴻請命。”目光裡滿是堅毅神色。
皇帝也料想到是他,只是他新婚燕爾,也不方便派他去。“少將軍,家中尚有新婦,不必如此,朕再找別人。”
只是皇帝,絞盡腦汁,算著文武百官,沒一個合適上陣的。那些敵兵,不僅兇悍,而且甚是狡詐。
司白鴻跪在地上,沉重的磕著頭。“陛下,以萬民蒼生為念,派我上陣,便是一死,亦無所恨。”
望著他這般,皇帝心裡,也是著實感動。“去吧,朕為你派最多的兵馬,務必保重自身安全。”
司白鴻回到家,一臉無奈地望著孟文雅,喉嚨哽咽。心中有萬般話,此時,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孟文雅望著他,淡然一笑。“相公,又要去邊塞了,放心的去吧!奴家,在家裡伺候老將軍。”
聽著她的話,司白鴻心中百感交集,一把攬住她的脖頸,小聲啜泣。“雅兒,真未想到會如此。”
孟文雅伸著小手,捏著司白鴻,堅強的笑。“相公,奈何作女兒態,若是帶壞了孩兒,那多不好。”
她這一下,卻是把司白鴻逗樂了。他低下頭去,貼著那圓滾滾的肚皮,聽著響聲,小聲說道。
“孩兒,等你出生,爹早就回來了,不要心急。”孟文雅洗著鎧甲,又把它晾乾,被掛在司白鴻身上。
到了第二天早晨,司白鴻騎著白馬,拿著長矛,告別了她。“萬不可讓家父知道,讓他擔憂。”
孟文雅揮舞著手帕,一臉沉穩。“相公,走吧,我們等著好訊息。”那馬蹄聲嗒嗒作響,激起塵土飛揚。
很快,司白鴻帶著自己的親兵,上了戰場。那一連串的山巒,不時冒著煙,一切都被破壞殆盡。
他找來一個僥倖逃脫的山民,嚴肅的問他。“那些賊人,從何處入寇?每個方向,又有多少?”
那山民滿面漆黑,傷痕,顫抖著說道。“將軍,只在那山頭,每次都是小股,一通燒殺便走。”
聽著山民的話,司白鴻又親自上山,勘察地形。“此地利攻不利守,道路崎嶇,水源也枯竭。”
只是這地方,偏是個交通要道。更何況下面,還產著林木礦石。因此他們,絕不能從這裡撤退。
司白鴻趁著天還沒黑,依山修築軍寨。到了夜晚,那些松漠騎兵,如餓狼嚎叫般,丟著火把。
司白鴻高聲命令道。“丟石頭,放箭。”頭一行被射到,剩下的敵人,紛紛逃竄,火又燒了起來。
他們過了許久,到了凌晨,方把火滅掉。司白鴻清點軍人,發現也折損了不少,心中很憂慮。
“便是如此,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就糟了。”又過了兩日,戰局焦灼,他不得不寫摺子求援。
很快那摺子,便到了京城。皇帝也只能讓流奕辰去。“兄弟,朕對不住你,朕會照顧好宋家的。”
流奕辰自然從命。“必須去解救少將軍,不然的話,這場戰爭一旦失敗,國家就沒有了威信和尊嚴。”
他回到宋芷瑤那裡,無奈的說道。“瑤兒,我得去對戰松漠,消滅那些賊寇,你就在家安心待著。”
聽著這話,宋芷瑤瞬間就不高興。“相公,卻是為何?若是讓瑤兒,隨著相公一起去,該多好呀。”
流奕辰聽著她的話,無奈的解釋道。“戰場上刀槍無眼,更何況家裡,父母也陪著你,有甚麼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