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掙扎著從馬上跳下來,抽出肋下長劍。
“齊將軍且拿著此劍將那妖人捉回宮中,路上不可耽擱,若遇阻攔,無論何人,可立斬之。”
“陛下不可。”廉躊說道,“此事關係重大,若被太后知道,恐對陛下不利。”
劉永推開了廉躊,雙眼血紅地看著他。
廉躊雖然和劉永形同親兄弟,但是,看到劉永這個樣子,也覺得有些害怕起來,不敢再說什麼,吩咐跟隨自己而來的幾個人道,“你等且隨齊將軍前去,抓獲此人之後,立刻回宮。”
眾人答應一聲,飛馬離開。
吳太后回到宮中不久,就有一名宮女急匆匆地跑來。
“啟稟太后,陛下回江州巡視回來後,又出去了一趟,誰知回來後便病了,現在,幾名御醫剛剛到來,奴婢打聽了一下,御醫說陛下乃是氣火攻心所致,太后千歲要不要前去探視一下?”
吳太后大驚。
“我家皇兒怎會突然間得病?”
一邊站著的翎兒也是略略一驚,可是,很快她就鎮定下來,陰陽怪氣的低聲說道,“太后娘娘難道不知,此番陛下去江州,可是要和皇后娘娘同行數日的,皇后娘娘未歸,陛下卻先行回來,很顯然是路上便已經得病,此事,還需太后娘娘親自去問才是。”
翎兒因為上次被張皇后責打,逼問劉永的事情之後,一直對她極其痛恨,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報復,現在,張皇后遠行未歸,自己正可以藉機發難。
一邊的陳季可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眼珠一轉,嘿嘿怪笑幾聲道,“張皇后自從知道陛下真實身份之後,一直對陛下糾纏,為此連身邊的丫頭都送給了司馬禁儒那廝,想張皇后那一身媚骨,陛下怎能不心動,許是路上被掏空了身子。”
這樣的話,在吳太后和陳季之間說出來算不得什麼,就連翎兒也覺得平常得很,可是,對於還跪在那裡的小宮女來說,卻是一件大驚失色的事情。
吳太后也是吃驚不小。
“你這奴才,還不快退下。”翎兒意識到了不妥,大聲斥責宮女道。
宮女慌忙站起來跑了出去。
吳太后瞪了陳季一眼。
“你這廝,若是被我家皇兒知道你還在哀家身邊,豈不是要恨死哀家了。”
“陳大人還是先回到自己屋中好好休息吧。”翎兒對陳季怒了努嘴。
陳季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吳太后坐不住了。
“翎兒,你且再去打探一番,若是皇兒果然病體嚴重,立刻回來報我,哀家要親自前去探視。”
“奴婢遵旨。”翎兒答應著也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翎兒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俯在吳太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吳太后臉色一變。
“快,幫哀家更衣,哀家這便前去,絕不可使大師有絲毫差池。”
此時,永泰宮裡,那位所謂的大師已經被齊臻等人抓來,正跪在劉永的面前。他的身後,還有幾個因為懼怕沒有反抗而得以活命的女孩子,也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劉永的臉色鐵青,手持長劍,向大師逼近。